白连旗这时恍然大悟道,你瞧我这记性,原来是文三儿兄弟,你怎么也在这吃瞪眼食,还没等白连旗说完,文三儿就赶忙拦住!
“白爷,闲话一会再叙,你看我这半天都快饿死了,可是毛也都没夹着一根,你来帮我夹一下”。
白连旗闻言心里直打鼓,自已的手气也是不行,夹了三筷子愣是啥都没有,但又不好明说,只能把德子推了出来。告诉文三儿,自已这个奴才手气极好,有他出手万无一失。
德子看作为主子的白连旗,这么夸奖自已,不由得挺了挺胸膛,一副非常受用的样子。
文三儿看到这,对着德子拱了拱手,原来是德子兄弟,那接下来全看你的了。照着一块大洋的给我夹,从孙寡妇手边拿起一个碗递给了德子,并说道,夹好的全都放在碗里,一会咱仨一块吃。
德子闻言感激涕零,就差给文三儿跪下了,他一个当奴才的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待遇。文三儿连忙上前好生安抚,让德子好好夹,别给咱爷们丢脸。
德子快步来到锅边,双手运气于胸,深呼一口气,猛的瞪大双眼,筷子迅速插入锅内,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拿起筷子,一块鸡肉赫然出现在眼前,众人一看纷纷为德子叫好。
德子这时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总算没给主子丢脸。就这样,德子全身心的投入到夹肉大业里,众人此时的情绪,全都随着德子的筷子上下起伏,对文三儿接下来的小动作,没有一点察觉。
就在刚刚,文三儿从孙寡妇手边拿碗的时候,手指不小心挠了一下孙寡妇的手心,发现孙寡妇只是瞪了他一眼,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这时,看到众人全都盯着德子,不由得胆大了一点,就朝孙寡妇旁边挪了挪。
孙寡妇看见文三儿朝自已这边走来,下意识的就向旁边躲去。还没走两步,就被文三儿一把抓住手臂,刚想挣脱,文三儿另一只手搂住孙寡妇的蛮腰往怀里一带,整个人这时都靠在文三儿身上。
文三儿这时能感觉到孙寡妇的身子明显僵硬起来,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摸着孙寡妇的小手,感觉异常细滑,文三儿顿感惊奇,按说一个整天和柴米油盐打交道的手,怎么可能如此滑嫩,看来这里面有不为人知的一些秘密。
孙寡妇这时回过神来,看见文三儿抓着自已的手,仔细抚摸着。心却不争气的砰砰直跳,自已长这么大,除了死去的丈夫,哪还有别的男人这么摸过自已的手,顿时羞怒万分。
一把甩开拉着自已的手,怒气冲冲的瞪着文三儿,大有你不给我说清楚,我绝对对你不客气的意思。
文三儿也不废话,拿起十块大洋,就放在孙寡妇的手里。
看着手里的大洋,孙寡妇一时有点愣住了,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拿起大洋就想砸向文三儿,但感受到手里大洋的分量,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文三儿见状,忙上去搂住孙寡妇的腰肢,在她耳边轻声说,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晚上给我留个门,有什么话当面说,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放心我绝不会强求。
说完,又在孙寡妇的腰肢上好好摸索了一把,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众人这时还沉浸在瞪眼食上,对刚才发生的事,丝毫没有察觉。
孙寡妇看了文三儿一眼,低着头默默沉思。
文三儿这么做,并不是心血来潮,他早就想找个女人,一时间没有合适的,今儿看见孙寡妇,虽说比自已大了几岁,但从身形面相上看,以前绝对是大户人家出身。而且又是个寡妇,在这个乱世有自已帮衬着,日子肯定不会难过。自已这么做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她需要男人,自已也需要女人,最重要的是干净。
文三儿几次去找窑姐,心里都害怕得病,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已的运气还是不错的,这几次不出事,谁敢保证以后不出事。想来想去还是给自已找一个,比较保险。既然遇见孙寡妇,那就选她了。
另一边,文三儿的一块大洋也夹完了,看着满满的一碗,德子的嘴角都快咧到脚后跟,一锅的瞪眼食差不多被自已夹完了。
白连旗此时更是开心无比,觉得德子给自已长了脸,没让自已栽面。
而后端着这碗肉,来到文三儿跟前,一脸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文三儿兄弟,老哥我没有骗你吧!我们家德子真有这个本事”。
文三儿看着这碗肉,不无感叹想着,“这德子的运气真是没谁了,如果在前世买彩票肯定能中大奖”。
“哎,只可惜生错了时代”!
旋即,把这碗肉放在桌上,邀请白连旗和德子一起吃,白连旗假装客气了几句,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没办法,他是真的饿怕了。
不一会,这碗肉就见了底,文三儿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块,垫垫肚子,他现在怎么说也是个有钱人,不懈吃别人剩下的,其余大部分都进了白连旗和德子这对主仆肚子里。
吃完后,德子又从孙寡妇那淘换一点高沫,给白连旗沏上一杯。只见白连旗先喝一口漱漱嘴,而后闭着眼睛再慢慢品着。
文三儿看到这,感觉白连旗不愧是大户人家出身,吃个饭都这么讲究。虽然现在落魄了,但骨子里那份派头,可不是自已这种暴发户能比的了的。
德子这时朝窗外瞟了一眼,发现了自已主子以前的一个日本朋友,叫狗什么的?只不过名字实在太拗口,自已怎么都记不住。
于是手指着窗外对白连旗说道,“主子你看,那不是经常和你在一起玩的,叫狗什么的吗”?
白连旗闻言往窗外一瞧!
“嘿……”!
“这不是犬养平斋嘛”!
“而后转头训斥德子,什么狗什么的,这是犬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