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拉着车来到大杂院,把粮食搬到屋子里后,就回到了同和车行,向孙二爷交了三十个大子的车份。
正要往回走时,就看到大裤衩子满脸是血的倒在了车行的门口,文三见状连忙喊人,并飞快的跑到门口,想扶起大裤衩子,结果一个人没弄动。
此时老韩头和赵二傻正在屋里躺着,听见文三的呼喊,连忙跑了出来。
一看大裤衩子满脸是血的躺在大门口,赶紧跑过来和文三一起架着往屋里走。
孙二爷听见动静,也跟着出来瞧瞧发生了什么事,一见那来顺满脸是血,
就说道,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把咱爷们打成这样。
文三回想着剧情,知道是那个小日本干的。
可这段时间,他看这个孙二爷不怎么顺眼,由于小日本进城后,北平城是人心惶惶。
大家都不敢出来,而拉车的比坐车的都多,车行的伙计有时候一天都不能拉两人,收入就更别提了,而车份却是一分都不能少。
他们不像文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们身后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所以文三最近怎么看孙二爷怎么不顺眼,就着今天这个事,想坑下孙二爷。
只听文三说道,二爷你看大裤衩子穿着印有同和车行的号坎,走在外面就是代表着同和车行,代表着孙二爷您,可如今他被打成这样,这哪是打大裤衩子,这是打您孙二爷的脸。
老韩头和赵二傻听完也是连忙附和着,今天打的是大裤衩子,明天可能就是他们俩,您作为车行老板,不为这件事出头,那以后谁还为你卖命。
孙二爷看到车行的伙计都正望着自已,当即说道,你们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给你们个说法。
在南城的地面上,我到要看看,谁不给我孙金发面子,敢打我手底下人。
说完把上衣一脱,身上竟然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这下可把车行的伙计吓了一跳,孙二爷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说道,二爷我在天津卫的时候,就专门吃刀尖舔血饭的。如今来到北平,他们还不知道二爷我的厉害,如今我到要瞧瞧,谁在和我过不去。
文三见孙二爷已经上钩,就忙拍马屁道。那是,在南城地面上,谁敢和二爷过不去,那不是找死吗?
紧接着又说到,二爷你看大裤衩子如今这个样子,这几天估计都不能拉车了,那他的车份?
车份这几天的都免了,又从兜里掏出一块大洋,递给老韩头,让他找个大夫过来给那来顺瞧瞧。
车行的伙计一看孙二爷不但要给大裤衩子出头,还免了这几天的车份,又拿出钱给大裤衩子看病,顿时都对孙二爷敬佩不已。
“这孙金发不愧是闯荡天津卫几十年的老江湖,知道怎么才能收服手底下的小弟,不然,光凭会耍三青子,能不能活到现在都难说”。
不大一会,老韩头就把大夫给请来了,大夫检查了下,对二爷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头被打破了,血流的过多,所以才昏厥过去。
我给他包扎一下,睡一夜,明天估计就能醒过来了。孙二爷听完,连连对大夫表示感谢!如果他的车行出了人命,那对车行的生意影响是很大的。
文三见此,就对孙二爷说,二爷,没什么事那我先回去了。
回吧!回吧!孙二爷摆了摆手。
回到家里,文三琢磨着,如果明天大裤衩子告诉孙二爷打他的是日本人,接下来他都不敢想象,孙二爷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是个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