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陈丹朱亲口说了看来是真的,这种事可做不得假。
看在铁面将军的人的面子上——
“打人的姓耿?知道具体是哪一家吗?”李郡守问,京城这么大这么多人,姓耿的多了。
陈丹朱喊竹林:“你们打听清楚了吗?”
竹林知道她的意思,垂目道:“是住在东城柳叶巷西京耿氏。”
李郡守眉头一跳,这个耿氏他自然知道,就是买了曹家房子的——虽然自始至终曹氏的事耿氏都没有牵涉出面,但背后有没有动作就不知道。
这个耿氏啊,的确是个不一般的人家,他再看陈丹朱,这样的人打了陈丹朱好像也不意外,陈丹朱碰到硬茬了,既然都是硬茬,那就让他们自己碰吧。
李郡守轻咳一声:“虽然是女子们之间的小事——”话说到这里看陈丹朱又瞪眼,忙大声道,“但打人这种事是不对的,来人。”
他喊道,几个属官站过来。
“你们去耿家问一问怎么回事。”
那几个属官应声是要走,陈丹朱又唤住他们。
“当时在场的人还有很多。”她捏着手帕轻轻擦拭眼角,说,“耿家要是不承认,那些人都可以作证——竹林,把名单写给他们。”
行,你挨打了你说了算,李郡守对属官们摆手示意,属官们便看向竹林。
竹林能怎么办,除了那个不敢不能写的,其他的就随便写几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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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府的官员带着官差来到时,耿家大宅里也正忙乱。
耿雪进门的时候,仆妇丫头们哭的如同死了人,再看到被抬下来的耿雪,还真像死了——耿雪的母亲当场就腿软,还好回到家耿雪很快醒过来,她想晕也晕不过去,身上被打的很痛啊。
大夫们忙乱请来,叔叔婶子们也被惊动过来——暂时只能买了曹氏一个大宅子,兄弟们还是要挤在一起住,等下次再寻机会买宅子吧。
丫头仆妇们家丁们各自讲述,耿雪更是提着名字的哭骂,大家很快就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陈丹朱这个名字耿家的人也不陌生,怎么跟这个恶女撞上了?还打了起来?
这是意外,还是阴谋?耿家的老爷们第一时间都闪过这个念头,一时倒没有理会耿雪喊的快去让人把陈丹朱打死的话。
人生如棋局,善棋局的耿先生做事一向谨慎,正要唤上兄弟们去书房理论一下这件事,再让人出去打听周全,然后再做定论——
但筹划刚开始,门上来报官差来了,陈丹朱把他们家告了,郡守要请他们去过堂——
耿先生顿时怒了,这可真是恶人先告状了,管它什么阴谋阳谋,打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真是天理不容,陈丹朱是个恶人又怎么样,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更何况陈丹朱她还算不上凤凰!不过是一个王臣的女儿,在他们这些世家面前,充其量也就是个家雀!
“来人。”耿先生喊道,“用轿子抬着小姐,我们也要去告官。”
看到用小暖轿抬进来的耿家小姐,李郡守神情渐渐惊愕。
耿小姐重新梳头擦脸换了衣衫,脸上看起起来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损伤,但耿夫人亲手挽起女儿的衣袖裙摆,露出胳膊小腿上的淤青,谁打谁,谁挨打,傻子都看得明白。
这还真是那句老话,恶人先告状
李郡守看这边发鬓散乱气定神闲的陈丹朱——
又被她骗了,陈丹朱的眼泪真的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