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就走了过去郑团长休息的帐篷里,跟他说明了大概情况。谁知他居然要安排一个班的人来保证我们的安全,当然这也是我乐于所见的。我出了事不要紧,万一张茜出了什么差错,得怎么向张师兄和巫师姐交代啊。
一再谢过了郑团长,一行人就坐上了一辆军用车回到了家里。看着那些兵哥还在外面站岗,我的心里挺有点过意不去,于是就让他们进屋坐。他们执意不肯之下,我万不得已致电了郑团长说明了情况。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哪里用得着全副武装的站岗保护,大晚上的给那么多人守着,睡也睡得不心安。经我一再请求之下,郑团长终于答应了。
那个班长接听了电话过后,马上就传达了郑团长的意思。这就对了嘛,怎么说人家是从三十多公里外的军区跑过来帮忙的,啃的是干粮干的是劳力,还让人守着你睡觉,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我琢磨了一下,家里还养着七八只鸡,足够他们搓一顿的,于是我招呼他们杀鸡煮宵夜去。农村人要啥没有,米倒是不用愁。
一大锅泛着黄油星的鸡粥端上来的时候,十个兵哥的双眼都冒起了精光。
本身大家的年纪也差不多,所以很快就打成了一遍,整个村子里静悄悄的,就只有我家热闹得像个集市,显得格外突出。
一顿宵夜下来大家都聊得很畅快,不过却不约而同地避开了龙泽村所发生的事情。
他们自觉的洗干净了碗碗碟碟,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又是再聊了一会儿,那个班长命令了两个兵哥出去站岗。我也不再劝,毕竟这是他们的工作,其余人都在大厅上席地而睡,等待着下一轮的轮值。
明天就能见分晓了,再担心也没用,倒不如养足精神去应对明天的事情。我不在做多想,跟张茜说了一声晚安,也回房间睡了过去。
整个晚上都睡得特别沉,或许是长这么大我都从来没有遇上过那么多的事情,白天忙东忙西的,也只有睡过去,才能在生理和心理上找到片刻的解脱。
起了床看了看表,都快到八点了,洗漱过后吃了一点兵哥给的压缩饼干,一众人又赶往了祖坟。
最后一根铁管已往下钻了一小部分,不过好像是钻头坏了,士兵们正把那台钻井机往外拖,准备换上一台左转正常的继续往下探。
钻井机在打井时会向下延伸一根铁管,等铁管都打进去了,就会卸开加长一根,再接着往下钻,如此往返重复,一直钻到预定深度。因此铁管是还留在深洞里面的,只要在末端加长二三十米,那就是一根很好的引雷针。
今天的天气闷热异常,一丝风也没有,估计在中午的时候会有雷雨,但是,他们能及时完工吗?我不敢确定了。
钻井机的底下二十米就是就是尸煞的的埋尸之所,不用想就知道当初东方家人掩埋大房大媳妇尸身的时候,就没想过能让它再出来,所以在泥土里大石块之类的障碍物就肯定少不了了。
四处张望了一下寻找强公的身影,却怎么找都找不到,我走到郑团长身边问他怎么没看见强公,他说他带了几个人去封锁线外围拿材料去了,听罢我也只好耐心地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兵哥们忙碌的身影。
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他们本来就有着铁一般的纪律和明确目的的安排,你要是上前掺和一手,只会拖慢了工程进度。现在只剩下一台钻井机工作,人手分配都满了,所以我上去也只是瞎忙。
临近十点的时候,强公终于带着人马回来了,我好奇地走上去一看,所谓的材料居然是满满几百斤的朱砂!
他叫人把朱砂和大瓦缸都抬到钻井机的接水处,就开始杀死了狗和公鸡,一下子几十条黑狗濒死发出的哀嚎声便陆续响彻了整个祖坟。
祖坟下方有一张半亩水面的小水潭,钻井用水都是来自这里,在那个时候所有的钻井机都是用水钻,没有水,你打不破一百几十米的地层到达地下河。
黑狗血和公鸡血都倒进了一只大水缸,强公让一位兵哥上前用一根棍子卖力地搅动着水缸里的血液,又叫了一位兵哥在一旁将朱砂粉倒进去,一直搅合到有点稠和的状态才住了手。而剩余的朱砂,都撒到了钻井用的水源里,一潭水顿时就变得赤红如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