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钟爱的屡次被误会,苏昭宁终于忍不住了。
她朝南宛宛解释道:“梅花虽有多色,但是我觉得白色最显其风骨。在我看来,梅之风骨,并非傲,而是韧。”
“白雪压枝弯,花亦能笑绽。皑皑白色中,花亦能夺目而出。”苏昭宁替自己心中的所爱辩驳道。
南宛宛虽然对梅花的喜爱不过尔尔,但却是个剔透玲珑的性情。
听苏昭宁这般说,南宛宛便知道苏昭宁是极其喜爱梅花了。
毕竟依照她对这位苏姐姐性情的了解,不是爱之甚深,对方是不会开口的。
南宛宛笑着问道:“苏姐姐能不能把你挑的那两种指给我看看?”
小二颇为主动地替苏昭宁指了。
南宛宛便有些奇怪,问道:“苏姐姐应当最喜欢的是这两种呀?”
她又指向其中两款。
苏昭宁见了,不得不承认,南宛宛是了解她的。
对比两对全然绽放的梅花耳坠,苏昭宁更喜欢那半开半绽、含羞带怯的。
“苏姐姐怎么没选这两对?”南宛宛有些奇怪。
自然是那两对是整盒之中最贵的。
整盒梅花耳坠要近千两银子,却不是每对都是正正好两百两。
苏昭宁挑中的,算是便宜的。
而南宛宛指出的,也苏昭宁确实甚为中意的两款,却是加起来就将近八百两。
两款就占了将近一半的价格。
真是应了别人对甄宝斋的一句戏言,美则美矣,贵也甚贵啊。
南宛宛也发现了价格上的差异,她有些不理解地问道:“你们的定制才是这样的价位。这一盒白梅耳坠,怎贵的如此离谱?”
那替南宛宛取石榴花耳坠的小二也走了过来,他向南宛宛解释道:“这盒白梅耳坠,本就是定制品。”
“只不过南姑娘也知道,定制品逾期半年未来取,我们铺子里便不会再留着了。那定金毕竟只是全部款项的很小一部分。”替南宛宛领路的这小二看向那替苏昭宁领路的小二,朝对方道,“既是我领的客人,你就不用介绍了。”
第一个小二听了,立即便是怒了。他当场反驳道:“我的客人也还在此处,你焉知她就不会再买?这姑娘对白梅耳坠十分喜爱,看了许久。”
第二个小二还想再说话,却看到门口又进来了第三个小二,连忙朝南宛宛大力推荐起自己拿过来的石榴花来:“南姑娘,您瞧这盒石榴花耳坠,其中花样全是最新的。您要是喜欢,就是整盒买下也不算贵。”
第一个小二不甘示弱地对苏昭宁道:“姑娘,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您既中意这白梅耳坠,就千万不要错过了。这定制是绝不做重复的。今日即便这盒白梅耳坠不是做定制卖出去的,我们师傅也仍旧不会再做这些款式了。”
“有道是千金难买心头好啊!”第一个小二领苏昭宁进来时的淡定从容,全然被旁边的小二激成了穷追猛打。
苏昭宁如今也看出来了,这甄宝斋的模式还真是独特。每个小二会领一个客人,而客人买了什么,肯定也跟小二报酬直接相关。
否则,领南宛宛进来的小二不会催促自己面前这小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