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惊恐瞪眼,齿间药味久久未散,靳梦离却在她方要推拒时离开她的唇,低笑着将她揽在怀中。
“呵呵,清池这样煞是有趣,不若往后咱们多练习几次。。。。。。嘶。。。。。。”话说到一半,腰间传来痛感,靳梦离苦笑龇牙:“下一回让你先来,扳回这一局就是,我绝对不还口。”
清池羞恼咬牙,又再他腰间一掐。
“堂堂丞相竟是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脸面是牛皮做的么。”
靳梦离笑得更欢,下巴抵在她的肩颈上,满足长叹道:“你可知这就是我所求的,对我而言只要日日能这般拥你在怀,便是世间最欢乐之事。”
“还真当自己是颜墨了呢。”清池轻笑,轻轻将他推开了些,面色红润看着他。
默了默,她轻声说道:“见过阿笙后,我要出趟远门。”
靳梦离敛了笑意,皱眉看着她,忽然想起了久风昨日一早禀报的消息,玉氏一族的玉女与下一任玉氏族长的关系,若生来为兄妹则可待到下一代,玉氏一族的族长不是世袭,而是能者居之,而玉女却是代代相传,从无例外。
“我说过的,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让你独自去面对那些。”他抬手抚上她的面颊,温然一笑。
清池垂眸道:“这件事我能处理好,况且你也有自己的责任。”
靳梦离松开她,改为牵住她的手,笑叹:“真是个傻瓜,我背井离乡来到此处就是为了寻你,如今你在我眼前,我不会再让你离我而去,做这个丞相不过是一时兴起,我与陛下有过约定,只要替他解决了忧患,我若想走,他自是不会强留。”
“陛下要动手了?”清池讶然。
靳梦离没回答,扯了扯自己散乱的衣襟让它看起来更凌乱,忽而问道:“昨夜可是清池趁我不备时非礼我了,常日里我可都是规规矩矩的。”
清池白他一眼,不言语,没好气伸手替他理着衣襟,此刻她最好保持沉默,这厮无耻的病又复发了,这种事也能来到她头上。
见目的达到,靳梦离很是享受地将双臂展开,理所当然接受她的伺候,小人得志的样子看得清池暗自失笑,拽着他的胳膊来到面盆前。
“打理好自己再出来,暖君还在外面等着呢。”清池嫌弃地看着他,说完后便立即转身往外走去。
靳梦离咕哝道:“这小舅子可真是会挑时候,不好好在秦府待着,跑过来打扰好事,真是缺德。”
闻言,清池脚下一顿,又快步离去,玉颜上腾起无人看见的笑意。
秦暖君是带着行囊来丞相府长住的,自从回门那日得到姐夫的认可,他整日都在盘算此事,难得一向对他严厉的父亲竟也大手一挥放他出门了,他自是欢欢喜喜带着小厮直往丞相府奔来。
庭院树下,清池躺在美人榻上,眯眼看着不远处的两人,靳梦离正在指导秦暖君该如何作画,秦暖君颇为听话应声,神色极为认真。
看着少年青涩还未完全长开的面容,清池轻摇着桃花扇,陷入深思。
靳梦离抬眼便见到这样一幅美景,佳人斜靠美人榻,桃花扇底起微风,他神思一动,来到另一张小桌上,将纸面抹平,沾墨起笔。
而另一头的秦暖君一门心思都在眼前摆放的兰花上,根本没注意到周围的变化。
偷得浮生半日闲,丞相府中因多了秦暖君这个活宝,变得热闹许多,因着没有了在秦府时的各种规矩束缚,秦暖君也是极为舒心自在,乐不思蜀都不能形容他的快意,傍晚时分,三人正在用晚膳,却迎来了意外之客。
东凌太子靳寒笙在安候世子安君临的接待下,在驿馆安顿好后,神不知鬼不觉来了丞相府,听到管家来报,清池停下筷箸与靳梦离对视一眼。
秦暖君不解问道:“我听父亲说,此次不是由世子哥哥接待东凌来的太子么,他没事跑到这里来,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清池与靳梦离俱是一笑。
“暖君继续用膳便是,不用理他,就算来找茬,这里也是咱们的地盘,吃不了亏的。”清池浅笑,给他添菜。
秦暖君道了谢,乐呵呵大口扒着饭,他自小就极为羡慕那些有兄弟姐妹的孩子,如今如愿以偿有了个姐姐,对他这般好,还有个厉害的姐夫,往后看谁还敢瞧不起他。
“丞相府果然不同凡响,远在东凌本宫就曾听闻华朝第一丞相的威名,今日算是亲眼见识了。”
未见其人,一道清朗的声音自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