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同听到齐和的话,走进来的脚步一顿,他今天为了显示正式,故意穿了西装出来。
齐和确实没有想到齐望居然还有着独属于自已的产业,但是谁叫他的娘比不得齐望的娘。
这一件事,再一次沟壑分明地展现了他和身为大少爷齐望的区别。
齐同心里不禁怨恨起齐望会投胎,也怨恨自已的母亲只是一个舞女,没有给自已带来更好的生活。
齐望看了一眼来人,再次和那对夫妇道:“再次说明,五十大洋买下你们的女儿,也不许再反悔。”
听到齐望的话,齐和略略有些震惊,毕竟自已少爷一个月的例银也是五十大洋,现在居然五十大洋去买下一个女孩。
但是他不敢有什么表现,只是马不停蹄的拿纸和笔写好契书,又请了一直在旁看戏的青年李均安做见证。
那对夫妻本来还想继续抬高价格的,但是想到齐望说的那句话,枪毙一个人只用一发子弹,又有些瑟缩,只好勉强答应。
他们不懂得字怎么写,于是只是按手印就行,契约分为一式两份,齐望和他们各手持一份。
在所有步骤都完成后,齐望吩咐齐和先带着女孩去医馆看病了。
齐望这次看向那个一直脸色不好的青年,慢慢地开口道:“刚刚真的多谢了这位朋友的仗义相助,我叫齐望,不知道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青年听罢抬了抬眼皮看向齐望,觉得这个名字确实不错。
齐望,谐音期望。
只有齐和依旧在旁一脸不爽的样子,活像谁欠了他钱一样,但是这里可没有人亏欠他。
“我叫李均安。”
他从国外回来不久,为了熟悉生活,便出来走走,但是今天李均安却并非第一次遇到这类型的事情了。
这些天,他为了了解国内情况,看了不少报纸,也跟不少人打听了情况。
去岁,华夏大地的多个省份出现了旱灾,甚至出现颗粒无收的情况,因缺水而龟裂的大地上,尽是饿殍遍野,野狼载道。
可是在北平城的媒体报道中只有歌舞升平和十里洋场。
华夏的土地幅员辽阔,可种植的土地面积较大,怎么可能会出现颗粒无收的情况,相信再怎么难,也能勉强度过荒年的。
但是李均安却外面的惨剧中听到了真相。
原来是上面的大人物要求在自已领地内种满了鸦片,哪怕已经在地里种下了粮食,也会被上面派人来拔除,然后种上要求的鸦片。
这都是因为各地的大人物们要维持割据的地位,所以就必须养兵、扩军。巨额的军费常使他们辖区内的财政入不敷出。
于是这些大人物们就想到了好办法——从鸦片贸易中牟利。由此便不断扩大鸦片种植面积。
种植鸦片所谋取的金钱,全部流入大人物的口袋中,底下的百姓非但什么都没分得,还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
他们本来就是土地忠诚的仆人,土地却不能给他们以回报,最后他们还是饿死在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