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这座相府里的现女主人——原主嫡母去世后独得专宠的姨娘蒋氏果然率领几位小姐以及众多的使唤丫头来到了这座偏远角落的院落,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思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会如此不小心失足掉进湖里呢?”慕思连头都懒得抬,只是抬眼看了看这惺惺作态的蒋氏,没有吭声,蒋氏继续开口:“思儿,你莫不是责怪为娘今日才来看望你吧?这样的话可真是错怪为娘了,昨日你父亲和为娘因你上次那件事一直在朝中周旋,请求二皇子的原谅,昨日都没有得空,且相爷昨日因感染风寒为娘一直在照看着,故不得空来照看你,思儿莫要责怪相爷与为娘。”蒋氏说得情真意切,就差流泪了。
慕思余光一撇,这蒋士穿得珠光宝气,衣着锦缎大袍,本来年纪就不小了,还把自己往老了打扮。
慕思听得明白,蒋氏这话明里是讲她和相爷是多么关心自己,暗里却在告诉自己若不是你自己闯了祸,相爷怎会一直在外奔波,因此感染风寒,作为女儿不但不去看望还责怪相爷与她未曾来关心自己,但若非要怪罪的话,那就只能怪自己了。慕思只是冷哼一声,未做过多回应。
“小妹,你也就不要再托大了,母亲能来看你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若不是你自己的原因一家人怎会忙得团团转,害得父亲身体不适,母亲没有怪你就要感恩戴德了。”说完冲蒋氏得意得一笑,蒋氏则满意的点点头,自己的这个女儿——慕然不仅长得美,封为冥月国第一美人,而且聪明伶俐,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然儿,不可胡说八道。”蒋氏假装责骂道,慕然默默退了下去。
“姨娘,这说的哪里的话,思儿怎会责怪姨娘呢,思儿感谢姨娘呢,若不是姨娘,二皇子又怎会注意到我呢,且那么刻骨铭心,想忘都忘不了呢,您说对吗,姨娘?”蒋氏一听,说到:“思儿,你叫我什么?”“姨娘啊,难道我叫错了?”慕思一脸天真的说道。“小妹,你怎么能叫母亲姨娘呢?你应该叫母亲。”蒋氏满意地点点头,“是思儿落水后糊涂了吗,还是姨娘与大姐糊涂了,思儿明明记得自己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啊?”
“思儿妹妹,大夫人已经去世多年,母亲现在也已经被抬为平妻,按照规矩,你理应叫一声母亲,况且妹妹也叫了多年,为何今日莫不是妹妹真的落水后糊涂了?”慕然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欲言又止。“大姐,莫不是你也糊涂了,怎么思儿记得姨娘并没有已经抬为平妻呢?”慕思特意加重了已经二字,“这已经和将要可是区别大着呢!这未来的是可是说不准呢,虽说父亲有这意愿,但是既不是事实就莫要信口雌黄,小心祸从口出,父亲大人的心思可是我等内院之人可以揣度的。”“你你”慕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蒋氏听着二人的对话,心里很是恼火,但是自己又不能多说什么,毕竟慕思说的也是事实,毕竟自己还没正式抬为平妻,心想着回去后在相爷那儿吹吹枕边风,既然现在不是事实,那就早日让它变为现实。
“思儿,说的是,姨娘这是逾越了。”蒋氏从牙齿里挤出这句话,恨不得立即教训一下这个丫头,但碍于慕思毕竟是相府唯一的嫡女,在身份上自己永远低她。“既然小小姐身体还没恢复,姨娘我就不打扰了,让小姐好生休息。”说完蒋氏带着一大帮人便要离开。
“那姨娘以后莫要再忘了自己的身份,免得到时落人口舌。”慕思好意提醒道。“小小姐,这是在我面前,如果在相爷面前,相爷可要怪罪姨娘我没有教好小姐,才让小小姐你变得如此胆大妄为。”蒋氏听到这话恨得牙痒痒,只能逞口舌之快。
“母亲为何今日要轻易放过这丫头?”“然儿,你没发现今日的慕思很是不一样吗?”慕然转念想:是啊,往日慕思这丫头总是唯唯诺诺的,自己说话她都不敢大声说话,更别说反驳自己了,今日不但敢反驳自己,甚至敢顶撞母亲,自己当时只顾着与她争锋相对,完完全全忘记想这些,“还是母亲观察仔细,但是为何会这样,莫不是落水没淹死她,反而令她不傻呢?”
蒋氏听着慕然的分析,陷入沉思:从刚进屋里开始,自己就感觉到那丫头与往日有所不同,一开始还以为是最近太忙导致过于敏感,渐渐地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一开始还抱着侥幸心理,但事态的发展完全超过自己的预期,掌控不了,完全被慕思牵着鼻子走,当听到那句二皇子事件时,以为自己多想了,自己做得那样隐蔽,就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曾透露,她怎会知道?莫不是真如然儿所说那样慕思那丫头因祸得福,还是以往这丫头都是在扮猪吃老虎。蒋氏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宁愿慕思是因祸得福,也不愿相信往日的慕思都是装出来的,想想都可怕,是怎样的思细极恐才会伪装如此之久。
“然儿,往后少找这丫头的麻烦,先让她得意一短时间。”蒋氏嘱咐道。“是的,母亲。”就这样母女两你一言我一语离开了慕思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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