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之后,她痴痴地捂着嘴大笑了起来。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天真的人。
“哈哈……你这个人怎么什么都信啊!你姑姑说你多看女人一眼就会死你就相信啊?你看看咱们在一起都多久了,你怎么还活蹦乱跳的呢?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被你姑姑给骗了,她就是想让你远离女孩子一点,不想让你过早地接触感情之事。”
谭延龙脸色一黑,他唇角微抿,不愿意相信红衣少女的说法:“我姑姑从小将我给养大成人,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对我好的人,她是不会骗我的。”
“她真的是骗你的,”红衣少女觉得跟谭延龙这种固执的人讲也讲不通,干脆又伸手碰了他肩膀一下,“你感觉感觉,我碰了你之后你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吗?和之前一样对吧?”
谭延龙摇头,他伸手抚向自己的胸口:“这里好像跳动快了一点。”
红衣少女惊讶地“啊”了一声,也摸了过去:“好像真是哎,难道女人真是毒药?呸呸,我怎么也被你给传染了。”
红衣少女将手收回,她说道:“我爹和我娘年轻的时候都是形影不离的,他们牵过手,抱在一起过,晚上的时候还睡在一间房间呢,他们就没事啊,你肯定是自己吓唬自己,没事的,你要是不相信我,等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相信了。”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就谭延龙这种蠢萌好骗的性格,又怎么会当街强抢民女呢?有点太不可信了。
她将自己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所以,你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才想随便找一个女人破了你的童子身?”
谭延龙虽然不怎么懂她说的什么是童子身,但是基本的还是有些理解了,他摇头:“刚才的事情都是误会,我从来没有逼迫过那个狐妖做任何的事情,是我要制服她时她为了脱身才故意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说的。”
红衣少女面容僵直:“那个女子……真的是……狐妖?”
她其实心中也知道不用问就是了,要不然谭延龙如何会有那些捉妖才有的灵符呢?他为什么不在别处调戏而非要在行人路上调戏呢?这不是自己找抽吗?
光是从逻辑上就有点说不通。
“确实如此,她刚才试图想要引诱一个贵公子,是我识破了她的真面目,但是我要收她的时候没想到她会颠倒黑白,直接污蔑我。”谭延龙道。
红衣少女点头,义愤填膺道:“真是很有心机,看着外表那么像一个人,心肠简直狠毒啊!下一次我要是遇到了她,我绝对不会饶了她,害得我还误会了你这么一个大好人。”
她话毕,上下打量了一下谭延龙的装扮,眸中还是有不信的狐疑神色:“你真的是一个捉妖师?”
谭延龙将身上背的桃木剑给拿了下来给红衣少女:“桃木剑,货真价实,遇到妖邪之物就会发光。”
红衣少女接过,在桃木剑上摸了一下。
桃木剑除了主人谭延龙之外还从来没有被别的人摸过,它在被红衣少女摸的时候傲娇地缩了一下身体。
但是转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红衣少女眼睛都睁大了,她欢喜地叫道:“好有趣的样子,它是真的哎!”
如果说她刚才还有些怀疑谭延龙的身份,但到了这时,如果她还不相信的话,她就真的是笨到不行了。
她抱着桃木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谭延龙关于刚才的事情道歉。
她父亲位居高官,她除了一位久经沙场的哥哥外就是他父亲唯一的女儿。
从小就天真烂漫,被他父亲宠地像是一块宝。
她是一个出生显赫的家庭,一向都是别人跟她赔不是,跟她说尽好话,从来没有人说她。
她哪怕想要跟谭延龙道歉,都拉不下脸面开这个口。
谭延龙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他喜欢安静的静修之地,红衣少女不说话,他也不再说话了。
两人之间的氛围慢慢地沉寂了下来,但是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要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红衣少女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谭延龙。”
红衣少女眸光一亮,看着他的在阳光下的俊朗面庞,心中一动,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你叫谭延龙啊,谭公子好,我姓花,名时兮,你叫我时兮就好了,刚才是我误会你了,对不住啊,我向你赔罪就是了,你就别跟我计较了。”
她以为说道歉的话会很难,但说出来之后感觉心底非常地轻松。
她也有了要继续交谈的兴趣。
“谭公子,你有多大了啊?我看你的年纪和我哥哥差不多呢。”
“今年刚加冠。”谭延龙对年龄没有什么避讳,因为他成长在山上,几乎是过着与世隔绝的地方,也不会有防人之心,别人问他什么,他就会回答什么。
“你比我大了四岁呢,我以后就叫你阿龙哥好不好?”花时兮怀着希冀的目光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