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凡智看了一眼涂锐聪。“快说!快说!……这孩子!怎么说话这么啰嗦呢?”
“我这背上的痕迹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打的……”涂锐智说到这里还是有些担扰,欲言又止。
涂凡智:“是谁打的你都不知道,你说你这孩子笨不笨呀?”
谢菊蕊:“涂凡智!你不要打断孩子的话,让他说完。”
“小聪!你就放心地说说经过吧!”涂生军说。
涂锐聪:“我真不知道这背上的痕迹是被什东西打的。我今天晚自习后,突然感觉到头很疼,就向老师请假回家想让你们看看是怎么回事。当我走到堰塘堤上时,先是水里突有一声‘哗啦’的响声。然后,身后,不停地有你们几个人的声音叫我的乳名或名字。当老师潘俊峰的声音叫我的名字时,我忍不住答应了一声,并回头查看,但是什么人也没有见到,也没有见到其它异常。我就加快步伐向前走,这时,背上突然被打了这一鞭,当时是火辣辣地疼。我回头看时,什么也没有,这痕迹就是这样来的。”
涂凡智:“你这不是你编的骗人的假话吧?”
“我说过了!让你们要相信我的话,我说了你们又不相信,还让我说什么呢?”涂锐聪显得有一些委屈。
涂生军:“凡智!你不要不相信小聪。他有可能说得是实话,麻烦来了!小聪他!……小聪他可能撞上鬼了。”
“啊!……爹!您老怎么还迷信呢?”涂凡智白了一眼涂生军说。
谢菊蕊:“天呐!如果真如爹说和那样,那可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天还没有塌下来,天塌下来由我顶着。”涂凡智似乎显得有些生气。“这怎么还和鬼扯上了呢?”
涂生军:“凡智呀!你还真不要不相信,夜间单身一个人在外面走,突然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要是答应了或者回头了,听不到任何人的回音或者看不到任何人,不是鬼上身就是魂被鬼牵走。”
“您老说得这么严重!您说怎么办嘛!我反正是没有办法的。”涂凡智说。
涂生军:“对了!小聪!我不是给你说过晚上一个人单身在外面走,遇见突然有人在身后叫你的名字,不管你听到是谁叫你的名字,千万不要回头,也不要答应。要用手不停地揉擦自己的头发,或者解开自己的上衣扣,拍打自己的胸脯三下。你照着做了吗?”
“爷爷!我照着你说的方法做了,就是听到老师的声音叫我,我忍不住才回头的。”涂锐聪说。
涂生军:“只照着做了也是一种补救。但是,你后来回了头和答应了,有没有效果目前还不知道。从你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没事。小聪!你姜汤也喝了,别想多了,先睡觉吧!”
“睡吧!睡吧!……都睡吧!虚惊一场而已!”涂凡智挥挥手说。
涂生军心思重重地走出了涂锐聪的房间。
谢菊蕊扶着涂锐聪轻轻地躺在床上,并给涂锐聪盖好了被子。然后,谢菊蕊向涂凡智摆了一下头,示意涂凡智一起回房间睡觉。涂凡智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涂锐聪,就和谢菊蕊一起回房间睡觉去了。
涂生军回到房间,一直在思索涂锐聪撞鬼的事情,各种可能都在他脑海里浮现,他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越没有睡意。突然,涂生军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什么东西敲了一下门。他微微颤抖一下,心跳也随着颤抖加速。他不敢问是谁在敲门,只是侧耳仔细地听一下门外的动静。除了一声敲门声之外,涂生军没有听到门外有任何异常的响动。涂生军又接着想涂锐聪撞鬼的事情,这样想来想去,想得涂生军也头疼起来,一夜都没有睡着。
天亮了,谢菊蕊最先起床。她先是走到涂锐聪的房间。涂锐聪眼睛微闭,脸色有一些红晕。谢菊蕊用手轻轻地摸了一下涂锐聪的额头。“咦!怎么感觉到发烧还严重一些了呢?”
涂生军也走了过来。“你刚才是说小聪发烧还严重一些了是吗?”
谢菊蕊看着涂生军点了点头。
涂生军走到涂锐聪床边轻叫:“小聪!小聪!……你的头还疼吗?”
涂锐聪神情恍惚地睁开微闭的双眼,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涂生军和谢菊蕊。“爷爷!妈妈!我!……”涂锐聪话未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谢菊蕊:“小聪!小聪!……你怎么了?”
涂生军连忙向谢菊蕊摆了摆手。“不要叫了!让他休息吧!他烧得太厉害,再烧的话怕是对身体有严重影响。你还是去把乡村医生叫来给他打一针退烧的药吧!”
“好!好好!……我马上去!”谢菊蕊说完就快步向外走。涂凡智却突然拦在了谢菊蕊的面前。“谢菊蕊!你的脑子是真笨还是假笨呀?乡村医生来那是要钱的。不就是发烧吗?用一条湿毛巾敷在小聪的额头上,再去熬浓一点的姜汤水给他喝,多出一点汗不就行了。偏方治大病呢!”
谢菊蕊:“那这样再折腾一次,万一还不见好怎么办呢!”
“还不好?还不好就去找乡村医生。不试一次怎么知道呢?”涂凡智说。
涂生军皱了皱眉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少吵一句呀?凡智既然这样说了,就先按他的方法试一下看结果怎么样再说吧!”
“爷爷!妈妈!……堰塘!……堰塘里!……飘浮着好多黑子的尸体呐!颜色也不一样,有红的、绿的、蓝的、黄的……”涂生军、涂凡智和谢菊蕊听到涂锐聪在说话,连忙跑到涂锐智的床边。他们看见涂锐聪依然是眼睛微闭,但是嘴却不停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涂凡智:“这孩子怕是发烧烧时间长了,怎么胡言乱语呢?谢菊蕊!快去!拿湿毛巾过来!”
“哦!”谢菊蕊答应一声,转身去拿湿毛巾去了。
“啊!……”涂锐聪突然大叫一声。“黑影!好高的黑影!……”说完这一句话,涂锐聪又动了几下嘴,轻摇了几下头,眼睛依然没有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