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宣立即道,“有的,您稍等。”
逸宣先是搬来个水盆,伺候她洗脸,又为她准备了干净的衣服,再之后,拿出在灶上温着的,原本是为二哥淑玉准备的吃食。
董惠莹真心觉得,这种日子,真是不错啊。
洗漱之后,董惠莹悠然自在地享受着逸宣的服侍,而越宁就像是一团看不见的空气。他杵在自家院子外,这里明明是自己的家,以前不管在外面再苦再累,只要回家,就能有种归属感,可是为何,而今他竟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触,竟连家门都不敢跨入?
他唇角向下压,之后猛的一转身,埋头冲向了河边。
蹲在河边,捧起冰凉的河水泼在脸上,反复几次之后,他沉沉的吐出一口气。
“越宁。”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越宁身形一僵,回头一看,只见二哥披着一件玉色的长衫,从河边的白杨林走出。
他脸上满是狼狈,神色瞬间变换个不停。
“二哥,”站直了身子,他垂首,莫名的不敢和二哥对视。
淑玉偏着头,凉薄漠然的视线落在越宁身上。
他就这样看着他,脸上不带一丝烟火气,可这种注视,反令越宁压力倍增。
“和她闹矛盾了?”
越宁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二哥,目光和二哥对了个正着,他心中一惊,又匆匆的低下了头。
二哥的样子,仿佛能看穿一切,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没有。”
他违心的回答。
淑玉垂下了眸子,兄弟二人就这般安静的伫立在河边。
良久之后,淑玉若有所思。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