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武艺强到可能当今天下没有一个能有十成把握杀死我的人,但若是十几个人,我也会像满穗所说的那般,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几十双手。
………
罢了,说这些还早,如果根本没出现匪群,亦或是出现了,却不是前几日遇见的那一伙,我也并非十死无生。
………
满穗低着头,眼里却闪过精光。
良爷应又在想什么以命相搏了吧?真是的……
好笨啊,又笨又傻的良爷。
若非没做好万全准备,我怎么会愿意出城犯险了呢?这可不只是良爷的命,也还有我的命呢,我可没良爷那样傻,一遇到事儿就要拼命。
嗯…也可能是良爷拼命的次数太多了吧,基本每一次战斗,他都是押上了命来战的…
…………
陈三的眼中有忧愁,挣扎,还有畏惧。
他不想死,因为张铁还没有死,他最大的,毁了他全家的仇人还没被粉身碎骨,他怎么可以死,他怎么敢死?
他若是死了,就没有人来复仇,以慰父母九泉之灵了。
………
三个人的心中都有属于自已的打算和预谋,但现在,他们只有一个共同目的:
活下去。
…………
我们朝着路线,走到了一片树林里,阳光稀疏的穿过叶片,照在了地上。
嗒…嗒…嗒……
整齐的脚步从远处缓缓传来,正朝着他们这里接近,若是普通的匪群,必定无法做到如此整齐划一的步伐,只有官属才可以勉强做到。
而不知为何,他们所遇见的这伙土匪,却是纪律性相对严明,步调一致。应是有逃兵所引领出来的,甚至是逃兵亲手创立的。
“……”我停下了脚步,抬起手拦在二人之前,示意停下。
“…先试着能不能躲过。”我拉着满穗藏在了一旁的草丛里,陈三也跟了上来。
“…呼……”我沉重的吐息了一次,将长剑从剑鞘里抽出。
在稀疏的阳光下,长剑光滑的剑身反射出我的脸,那是我前几日残留的疤痕。
我的瞳孔一缩,拿着长剑的手开始松动,拿不稳,紧闭着双眸,睫毛颤抖。
……
未战先怯,乃行军之大忌。
弓箭手又如何?我亦可躲其箭之,亦可挡其箭,断之,亦可杀之!
我睁开了双眼,心中无惧更为坚定了一分,把手里的长剑握紧,目光凝视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