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
邢爷冷冽的声音明显比往常更为低沉,甚至带着一点儿沙哑,可是叫了她的名字后,再没有了下文。
这感觉让连翘觉得不太对劲儿,立怒连瞌睡都吓醒了,翻身坐了起来,眼睛直望向他。
“喂,邢烈火,丫这是咋回事?又开始绷脸子呢?”
犹豫了下,邢爷看她的目光更加深邃,还有她猜不明白的情绪,传闻中的领导情绪,而嘴里的话却冷淡得仿佛在说天气语报。
“你那个姐妹,舒什么来着?刚刚送到了中立区医疗队。”
姐妹?那么就是爽妞儿了?
可是……医疗队?
几个关键词一组合,再加上火哥紧蹙的眉头冷着脸,让连翘很容易产生一些不太好的联想,心脏针扎一般,猛地一收拾,吓得她差点儿就不会呼吸了。
“火哥,爽妞儿……她,她出了啥事儿啊?”
看她蹙起眉头那小模样儿,邢烈火就知道来对了,要是不告诉她,事后这小妮子准和自己没完!
喟叹一声,他拂了拂她额角的头发,眼眸里平静了下来,沉声轻言:“没多大点事儿,就嘴巴受了点儿伤!”
愣了片刻,连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抚着自己的脑门儿,轻松得如释重负!
这男人诚心的吧?
那冷着脸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爽妞儿要死了。
翻了翻眼皮,她拍了拍胸口,斜睨着一直冷着脸的火锅同志,笑得像一朵盛开的白玉兰,“拜托拜托,火哥,丫别这么吓唬人成不?吓死我了,心脏都快要不会跳,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知道?”
从演习与战争之间的联系性来看,连翘知道这爽妞儿上了一线战场,受点磕磕碰碰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原以为火哥见她都不担心,态度会软和下来,那知道他目光在她游移了片刻后,然后定在她脸上看了半天,却只是短短地蹦出一个字儿来。
“嗯。”
“嗯!?”
他的是肯定句,连翘的是询问句,她不知道他嗯什么嗯?
淡淡地瞟着她有些干涸的唇角,邢爷转过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过来递到手里,一脸平静。
“来,喝点儿水。”
不对劲!
他话里的低沉劲儿不太对啊,但连翘又不知道到底哪儿不对。
啜了一小口,她缓缓地放下了水杯,顺着他僵硬的手臂就攀上了他的脖子。
一把环住他,望进他的眼睛里,那样儿认真又严肃。
“火哥,到底咋了,出啥事儿了?”
“没事。”
在这不太明亮的光线里,连翘看着眼前男人凌峻的容颜,冷漠的表情下是严肃的五官。乍一看上去,似乎跟平日里没有什么不同。不过,她却敢肯定,这家伙一定有事儿。
不说是吧?
不说就用美人计!
抖了抖身子板儿,她颠儿颠儿地靠近了他一些,在他耳边儿轻轻呵了一口气儿,学着电视剧里的包青天摸了摸胡子,然后咧嘴一笑,露出八颗雪白雪白的牙齿来。
“火哥,不许板着脸,当自个儿是包拯呢?”
忒清纯,忒漂亮!
邢烈火没有回答她的话,也没有再将她的下一个动作,只将胳膊往里一收,就将她纳入了自个儿的怀里。很用力,非常用力,相当用力地亲吻着她。他没有技巧,甚至这都不像是一个热情的吻,更多的却像在发泄他心里某种情绪的渠道。
不过么……
不管是个什么样性质的吻,结果对连翘来说都特么一样。
有点酸,有点痛,有点甜蜜,脑子被他吻得有点儿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