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于忧虑,仗已经打了十几年了,西夏要是能破关,永州早都被踏平了。”
老梅出言劝慰,李庆云终于睁开眼,淡淡一笑。
“我明白,但这次不一样,毕竟咱们杀了西夏的太子,就怕这次西夏的郝连君主拿出全部老底来打。”
李庆云喝了一口茶,顿了顿又道:“十几年没有攻破,不代表一直不被攻破,说不定明天西夏的马蹄就踩进永州了。”
老梅怎么会不知道李庆云话里的道理,他只是不希望这个李庆云过于忧虑罢了,当下低头不语,只是不自觉的又掏出烟杆抽了起来。
……
天色将要大亮,两匹快马依然在官道上疾驰,正是李庆云和老梅。
此时前方的官道上站了两个人,一名老者一名青年,老者一身白色薄貂裘,胡须花白,脸上挂着笑意,眼角间透着沧桑。
青年身着青色布衣长衫,头戴一顶皮帽,打扮略有些怪异。
炯炯的大眼睛死死盯着官道上疾驰的两人。
老梅和李庆云也发现了前方的一老一少,随即放慢了速度,老梅嘴角也挂着笑意,只是笑容有一些嘲讽。
李庆云注意力都在青年身上,青年穿的中原长衫,帽子却很有游牧民族的特色。
青年也盯着李庆云,两人就这样互相打量着对方,李庆云眼神里好奇比较多一些,而皮帽青年眼神里有一股寒意。
一老一少对一老一少,双方距离缩小到了两丈左右,李庆云和老梅没有下马,对面老者依旧是满脸的笑容。
“梅小子,多年不见了。”
老者笑着开口,仿佛故人相见,言语间还有亲切之意,李庆云有些看不懂,因为老者的服饰明显是西夏的,在这里等他们,来意再明显不过了。
“拓跋前辈,一别多年。”
老梅脸上也有笑意:“别来无恙啊”
老者只是笑着点点头,转头看向李庆云:“这位可是魏王殿下?”
李庆云不明所以,还是客气回道:“小王见过前辈”
“那就没错了,今日老夫带徒弟来此,就是取魏王殿下的项上人头的。”
老者脸上依旧挂着笑意,语气异常的平淡,仿佛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拓跋明德,你这个老匹夫!”
“我叫你一声前辈,你就这般目中无人?”
老梅面露嘲讽之色:“忘了当年被我一剑打飞的事了吗?
“当然记得。”
拓跋明德坦诚的点点头:“但你们中原人有一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夫今日来此一为魏王的项上人头,二来便是报当年一剑之仇。”
“魏王殿下不用害怕,老夫会让殿下感觉不到疼痛的。”
“害怕?”
李庆云脸上带着戏谑:“你们西夏派人暗杀本王何止一次,但每次来的人无一例外,都死了,前辈就那么确定今日死的人不会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