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寿也是微微一怔。
但是他还是朝着邻居小孩微微一笑道:“好的,谢谢你。”
邻居小孩嘿嘿笑道:“不客气。”
然后就跑开了。
陈平安说道:“大哥,齐先生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找你。”
其实他也很疑惑。
他试问一下,自已在私塾,学的很认真。
只要是齐先生布置的功课,他从未马虎对待过。
“我现在就去。”陈长寿说着就站起身,将酒葫芦挂在腰间,走出小院落,随手将门带上。
“大哥,灯笼。”陈平安跑出院门,递给陈长寿一盏灯笼。
陈长寿接过灯笼。
他顺着泥瓶巷走了出去。
这条路小时候他一直走。
只是后来没有再走过。
到了外面,他才知道,自已的童年不过是被人看作泥塘之中泥腿子的往事,就是在这座小镇,不大,但却是五脏六腑俱全。
泥瓶巷是最底层的代表,然后是桃叶巷,骑龙巷,福禄巷。
真正的高门大户,是福禄巷的那些人。
泥瓶巷的房屋倾仄,道路逼仄,就连巷子也显得有些幽暗,但凡下点雨,都会让泥瓶巷陷入一场危机。
可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似乎一辈子都在努力的活着,每天都在向往生活,未来,可是到头来,似乎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什么也没有改变。
久而久之。
人们似乎就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活着。
已然没有所谓的梦想。
走出泥瓶巷,陈长寿觉得赫然开阔,他望着脚下的宽阔的道路,直通向出小镇的入口,中间就是齐先生的私塾。
陈长寿走在街道上,此刻的街道上,稀稀落落的人群,提着灯笼,正在散步,身后还跟着宠物。
陈长寿这个名字这几天在小镇掀起了一阵风,很多人都听说了泥瓶巷里面的陈长寿发了财,还在窑务都造府那边要来了百亩荒地开垦的准许。
因此还多人都认得陈长寿,特别是泥瓶巷这边的,见到这位出息的后辈,更是热情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