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没有吱声,他继续吃饭,很快就转移话题,“大哥,明天是不是要请小镇的人去开垦荒地。”
陈长寿点点头:“我已经让顾璨他娘帮忙雇人了。”
陈平安:“顾璨他娘,做这件事倒是合适。”
陈长寿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帮助顾璨家,但是劳动所得,而不是施舍。
陈平安吃过东西,他抢着去了庖厨,洗锅刷碗。
陈长寿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酒葫芦,一口接着一口喝酒。
陈平安从庖厨里面走出来,坐在小凳子上。
陈长寿转过头问道:“没有功课?”
陈平安咧嘴笑道:“我已经做完了。”
陈长寿喝一口酒,望着天空,不知道在他的脑海中到底在想什么。
良久。
陈平安说道:“大哥,你就不生气?”
陈长寿问道:“什么?”
陈平安转头看向宋集薪家和自已家的公共墙。
陈长寿摇摇头:“不让加咱就不加,再说,公共墙本来就是两家协商,有一家不同意,也不用太强求。”
“只是以后有人爬墙狭戏,或者讥讽,我也不怕邻居街坊说我霸道,我破门而入,冲进去打一顿偷窥者,还是做得到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何必与这种人去计较。”
“人嘛,就要做减法,不要做加法,要是有人给你做加法,记住……要么远离他,要么打死他。”
陈平安一惊。
他没想到陈长寿会这么说。
特别是最后那句话,让他彻底对陈长寿的看法,有了些改变。
陈长寿没有注意到陈平安的变化,还是继续喝酒。
同时。
院子里陷入了片刻的宁静。
就在这时。
隔壁的院墙下,蹲着一个黑衣少女,眉头紧蹙,咬牙切齿。
她就是宋集薪的婢女稚圭。
稚圭听到了陈长寿的话后,异常愤怒。
但是他没有出声,只能忍气吞声。
稚圭朝着屋里走去,当她要开门时,突然走出一个少年。
稚圭深深一揖:“公子。”
宋集薪凝视着稚圭良久,看的稚圭有些不好意思,急忙闪躲,他没有为难这个屡劝不听的婢女,长叹一声道:“稚圭,你去给公子我做一碗鱼片粥吧。”
稚圭松了一口气,应了一声,然后跑去庖厨,乒乒乓乓忙活起来。
宋集薪走进自已的屋里,转身的时候,望向庖厨内,一阵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