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圭略微沉思,然后抬眸,眸子里刚才的冷意,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笑着道:“公子,我是不是该感激陈平安?”
宋集薪怔了怔,笑着道:“感激是人之常情。”
稚圭反问道:“就因为是他救了我?”
宋集薪续道:“难道救命之恩,不该报答吗?”
稚圭淡然开口道:“要是别人,我稚圭当舍身报答,但,他是陈平安,泥瓶巷里的泥腿子,我见到他,都觉得恶心,我就是气,气为何是他救了我。”
宋集薪听到稚圭这么说,也是一阵迟疑。
他笑着道:“你要这么想,你现在不是在我宋集薪这里吗?”
“又何必在乎这些?”
“即便是天下之人以恩胁迫你,你只要不去伤害陈平安,没有人说你做错了。”
稚圭听了宋集薪的话后,也出陷入了沉思。
良久。
她似乎想通了,眼睛一亮。
“公子,你真是这么想的?”
“当然。”
宋集薪肯定道。
稚圭心情似乎很好,口里哼着古怪的小曲,然后走出了宋集薪的屋里,走到门口是突然转过头,笑着道:“公子,谢谢你。”
宋集薪笑而不语。
稚圭没有关门,坐在门口,“公子,吃完喊我,我收拾。”
宋集薪:“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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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陈长寿起的很早,做好了饭菜,同陈平安吃过后,陈平安去私塾上学,陈长寿忙活开荒。
顾璨在门口等着陈平安。
陈平安收拾好东西,看向正在收拾碗筷的陈长寿,“大哥,我今天不去送信了,同你们一道去开荒。”
陈长寿:“你还是去送信,明后两天,不是休息?到时候去认认地。”
陈平安哦了一声。
然后走出院门,同顾璨走出泥瓶巷。
顾璨看着陈平安,还是和以前一样,身上的衣衫,还是粗布衣衫,脚下还是那双穿了多年的草鞋。
这个泥瓶巷的邻居少年,顾璨,好奇问道:“陈平安,咱大哥,现在那么有钱,你为什么不换身行头?”
“而且我听我娘说,你们家,以后在青牛背,可是拥有一百亩田地。”
陈平安纠正道:“荒地。”
顾璨笑着道:“我娘都说了,她今天带着小镇雇来的几十个人,去开垦。”
陈平安也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