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记得她说的话了,这一个月内不动手动脚的嘛,他委屈地说,“我只是在睡觉而已,没有动手,也没有动脚。”
闻言,莫依媛扶额,“要么你去沙发睡觉,要么我去。撄”
江皓寒一愣,“好吧,我去。”他怎么可能忍心看着自己的老婆受累呢!
“但是,我要你这床被子。”他强硬的语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不能和老婆睡在一起,带着老婆睡过的被子去睡好歹能闻到她身上带着的清香,睡着也能安心一点。
“……”这男人,她已经彻底无语了,“那你快点抱着被子去沙发睡觉,我先去浴室洗澡,你不许作怪,给我安稳点。”
“好,我保证不作怪。”脸上的笑容如同和煦的春风让人舒服。
莫依媛有些看呆了,愣了一会才回神,转身,急促地拿着她睡衣快速地进入了浴室。
床上的江皓寒不明所以地挑了挑眉,然后抱着被子去了沙发睡觉。
江家偿。
“你到底什么动手,你知不知道,江凌源现在对他的重孙越来越思念,他最后忍不住的时候,就会把我赶出江家的。”艾萱的嗓音很暴躁愤怒,一想到会被赶出去,她就气的抓狂。
电话另一段的陆承御薄唇微翘,脸上透露着浓重的阴冷气息,“放心,很快就会行动了,我要你近期,将江凌源送进医院,最好让他昏迷一阵子。”
“为什么?”一旦江凌源出事,就没有人能保护她了。
“想要达到你的目的,就乖乖地听我的吩咐做,不然你就等着自生自灭吧。”话落,不等艾萱开口,陆承御便结束了两人的通话。
就在通话结束之后,陆承御的身后,有一个推着轮椅的男人朝着他接近。
陆承御显然也感应到了。
薄唇轻启,“阿泽,你别劝哥哥了,仇恨,必须报。”
莫泽推着轮椅来到他面前,脸色苍白地看着他,虚弱地开口,“哥,我希望你不要伤害依媛。”既然劝不了,那至少不要在陆承御走上绝路的途中,不要伤害他最爱的妹妹。
“阿泽,我可以不伤害那个女人,但是莫家的其他人,你不许再求情。”陆承御低沉着嗓音说。
莫泽闭上了眼睛,缓缓忧伤地开口,“哥,莫家对我有养育之恩,难道就不能和爸妈的仇恨相抵吗?”
“不能。”陆承御咬着牙说,父母的血海深仇,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的抵消。
“哥,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不要一错再错,现在罢手还来的及,否则,你将死无葬身之地。”他这不是诅咒,而是事实。
恩恩怨怨何时了。
父辈的恩怨,为什么总是牵扯到下一辈子的身上呢?
他推着轮椅渐渐地离开。
如果让他看见不是陆承御死,就是莫家和乔卓远死,那么他宁愿死在那次落水中。看着莫泽离开,陆承御星眉紧蹙,可是不多时,他的思绪又回到了报仇上来。
几天后,艾萱深思熟虑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听陆承御的话,想办法把江凌源送进医院。
等她下楼的时候,手里的小珠子若有若无地落到楼梯上,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下楼了。
当她下来的时候,江凌源还没有下来,她的唇角若有若无地勾勒出一抹寒冷的笑,径直走到了餐桌上开始用早餐,时不时地看向楼上,期待着江凌源能够早点出来。
等江凌源出现在楼上的走道上的时候,艾萱的早餐已经吃了一半了,原本着急的艾萱在看见他的那一刻,脸上瞬间露出了笑容,不知道的人会认为她是看见老爷子高兴的笑的。
实则她开心的是,江凌源下一秒即将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
但是江凌源毕竟老了,她撒珠子的地方差两三个阶梯就到地面了,所以不会对江凌源的生命造成威胁。
过了一会儿,和艾萱心里想的一样,“嘭”的一声,江凌源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人躺在了地上,额头流着血,一旁的佣人“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
艾萱脸色苍白地从座位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爷爷……”嗓音很大,立刻跑到了江凌源的身边。
把躺在地上的江凌源扶坐着,惊慌地看着他,“爷爷……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叫救护车,快点……”她疯似得喊叫着,形象逼真。
一旁受到惊吓的佣人“好……”颤抖地跑到电话那边拨打着急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