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忠安伯刘枫在叫人打听鲁平王的事情?”
龙首宫,太上皇听着绣衣卫的禀报,皱起了眉头:“可知发生了何事?”
刘枫之前并未和鲁平王有丝毫的瓜葛,甚至连四王八公十二侯都敬而远之,现在却突然叫人打听鲁平王的事情,而是还那么堂而皇之,似乎深怕别人不知道你在打听事情一样。
竟直接就叫府中的下人出去打听,这是在开玩笑嘛?
“回上皇,今日忠安伯升爵宴上,宁国府贾珍不请自来。席间说话,在往鲁平王身上引。”
“宁国府贾珍?”太上皇捏紧了手中的串珠,“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沉思良久,太上皇这才对绣衣卫的人说道:“你去随意找点鲁平王的消息,把忠安伯那些下人打发了。”
“臣遵旨!”
太上皇站起身,看着窗外的景色:“鲁平王,宁国府……不过,刘枫这小子倒是个有趣的,丝毫不遮掩的叫人去打探消息。这小子,还真的是一个滑头。”
刘枫的用意,太上皇自然明白。
无非就是在释放一个信号,喂,有人在拉拢我啊,他似乎想要叫我投靠鲁平王,我可没答应啊,你们这些大佬不要误会!
荣国府。
从刘枫那吃席回来的贾珍,正秘密的和贾赦交谈着。
“你说那小子,在席间刻意回避你的话?”贾赦轻声说道。
“的确如此,那家伙似乎不愿意参与进这些事情来。”贾珍皱着眉头,“要不,还是算了吧。那刘枫毕竟还在和绣衣卫做着生意,背后定有绣衣卫的人撑腰。今日我过去说这些话,想必已经被盯上了。”
贾赦瞪了他一眼:“慌什么,绣衣卫又如何?不过是一些爪牙罢了,没有真凭实据,焉敢放肆。再说,这忠安伯家产无数,就我们得到的消息,这一年多来光是送给绣衣卫的银两,就不下二百万两了。”
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贾珍双眼放光:“可他不上道,如何是好?”
“哼,一个空头伯爵,手中无兵无权,光有钱有什么用,比之史家都不如。若非背后有绣衣卫撑腰,谁会在意他这个商贾出身的家伙。”
贾赦不屑的冷哼一声,沉思片刻,说道:“不管怎么说,这头肥羊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不只我们贾家,其他人也都盯着他。这样,找人去给他一点压力,谅他也不敢不从。”
贾珍并不反对:“如此,侄儿这就下去安排。只是,老太太那边,要给几成?”
贾赦身子一抖,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母亲那里,我自会给的,这你不用管。下去安排吧。”
“侄儿告退。”贾珍也不敢多问,宁国府现在的人脉,不如荣国府多,有些时候还是需要靠着荣国府的。
贾赦身为荣国府的袭爵人,那些人脉大多都掌控在他的手中。
看看荣国府老太太在府中作威作福,但那也是贾赦给她这个老娘面子,不想背着不孝的名头。若真的是狠心下来,一个老太太,可顶不住贾赦的手段。
妇人,终归是妇人!在这封建王朝内,妇人的富贵,一切都依靠家中男儿。
……
旭日东升,忠安伯府中下人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
今日是刘枫去巡视下面庄子的日子,府中的护卫们已经整装待发。
原本这种小事,交给杨宗保去就行。但这几日正好闲得无聊,刘枫想着就自已去下面庄子看看,在庄子里烤肉什么的,也算是野炊了。
刘枫名下的庄子众多,这些都是他自已花钱买的,并非赏赐。不差钱的他,买的庄子自然就多了点。
待东西都收拾好之后,刘枫带着二十几位护卫还有杨宗保就出发了。
庄子在城外乡下,距离神京城也有十几里地,路途不算短,自然是不可能走路去。好在刘枫这两年来,也练会了骑马。
出了城门,看着城外的景色,刘枫心情还算不错。
杨宗保自然是在一旁溜须拍马的,这是他的看家本事。一路上倒是有说有笑,不算寂寞。
咻,噹!
“保护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