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蕾被潮音和尚和飞天龙女叶莹莹带走了,张奋府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去。张宇初站在一旁问:“张大人,为何飞天龙女说你是杀兄弑师呢?而且我感觉他们对你具有强烈的恨意!”
张奋府陷入沉默,并不回答。张宇初见张奋府并不想回答,就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第二日清晨,塞外沙尘飞舞。张宇初与张奋府二人身骑骏马,一路疾驰,穿过两座大营,最终抵达了泾阳王府门前。只见那泾阳王府气势恢宏,门口站着两排精神抖擞的侍卫,他们手持长枪,目光锐利如鹰,对前来的张宇初和张奋府怒目而视。
然而,这些侍卫虽然面露凶光,但由于泾阳王尚未发号施令,他们也不敢轻易动手。毕竟,张宇初和张奋府二人身份特殊,若没有得到泾阳王的指示,他们也不敢贸然行事。于是,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气氛异常紧张。
张宇初骑在马上对侍卫开口:“本官大理寺寺丞张宇初,奉陛下旨意彻查制诏之宝被盗一案,现传唤泾阳王进宫见驾!”
一个侍卫头目进入王府汇报,其他侍卫全神戒备的盯着二人。不一会,进去汇报的侍卫走了出来,“走吧!王爷要见你们!”张宇初二人翻身下马,跟在侍卫长身后,进入王府。
王府的建设并不奢华,而是按照军队建造,里面设有塔台用于瞭望,还有作训场地。泾阳王的住所就在最里面的一套四进的院子。
泾阳王头戴皇冠,身穿大明制式战甲,两手撑着一对拐杖,站在院子里。张奋府见状,怒上心头,对泾阳王呵斥:“大胆泾阳王,竟敢私自佩戴皇冠,你是想造反不成?”
张宇初无语的捂住脸,这泾阳王本来就是准备造反的,他这说的不是废话吗!泾阳王一脸看傻逼的表情看着张奋府,说了句:“你不知道吗?”
张奋府听到这话,不知道怎么接了,只能回头看着张宇初。张宇初无奈,走上前去,抱拳行礼:“王爷,制诏之宝已经被夺回,送回了京都。皇上已调遣大同卫前来镇压,如今已到雁门关,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泾阳王听到这话,双眼圆睁,满脸涨得通红,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低沉,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般,大吼道:“闹剧?你竟然敢说这是一场闹剧!我苦心孤诣、殚精竭虑地经营了十几年啊!如果不是你们这帮家伙横插一脚,夺走了制诏之宝,我几乎就要大功告成了!”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似乎心中有一团怒火正在熊熊燃烧。他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却浑然不觉疼痛。他瞪大眼睛盯着张宇初,眼中闪烁着愤怒和不甘的光芒。
“王爷是想靠制诏之宝,骗开雁门关,再绕过大同卫,直奔京师吧!再靠着贾精忠打开京师大门,效仿当年的成祖吧!”张宇初说出心中猜测。
泾阳王一脸震惊的看着张宇初,语气颤抖的说:“你~你怎么知道?”
张宇初笑道:“这很好猜的,你虽然在塞外经营数十载,但是你在关内的势力几近于无,若是只靠王府外的万余精兵,恐怕你连雁门关攻不破。就算你联合瓦剌,攻破了雁门关也没用。经过土木堡之后,沿途道京师的防线都有所加强,攻入雁门关你们就会被大同卫、太原卫以及绥德卫给镇压!”
泾阳王听到这话,陷入了沉默。张宇初见自已的猜测不错,于是就问出心中的疑惑:“既然贾精忠是如此关键的一环,那王爷为何要杀他呢?”
泾阳王愤怒道:“虽然我想造反,但是我不想与外族合谋!贾精忠竟然是瓦剌丞相张宗周的人,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挑起我大明的内乱!我们姓朱的再怎么争,也轮不到外人得利!”
张宇初听完点了点头,确实和自已的推测相差无几,只是中间的差别是泾阳王并没有和瓦剌人合谋。
泾阳王说完这一切,心情也平和不少,对张宇初问道:“脱脱是怎么死的?”
“脱脱?她是王爷什么人?”
泾阳王悲痛道:“脱脱是我的义女!当年我第一次谋反,惨遭镇压,受了刖刑,失去双腿,是她给我了我活下去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