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雪笑了一下没回答他,这招就是典型的装样儿,你爱咋猜咋猜,那是你的事儿,我可一句话都没说!冯雪装作高深莫测,老头见她不想回答,也没追问,兴奋的把头扭过来,期待的看着我,靠!失算了,早知道我先来好了,这让冯雪一比,我整个狐狸黄皮子跑老头身上哆嗦一通,老头不给我撵出去才怪呢!
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呢么,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能像灯泡子一样发光的。胡泽天感觉到我有些慌乱,在心里跟我说:“弟马别紧张,发光我也会,障眼法就行,不过咱们要是也发光就不出彩儿了,你且这般……”
听了胡泽天的话,我眼前一亮,他要不是说大话,那这招还真行!我清了一下嗓子,迎上老头的目光,笑着跟他说:“老人家,您最近可是挺不顺的啊!”
猫哥在旁边一听,脸色微变,插话道:“哪能呢,吴叔在咱们这地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会有不顺的事儿呢!小天,你可不准说咱要办这事啊!”
我微笑着看猫哥,“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儿,跟咱们要办的事儿无关,是老爷子三天内刚刚遇到的,老爷子正为这事儿憋着口气呢!”
猫哥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问道:“吴叔,真的假的?有啥不好办的事儿交给我,我全力以赴给你办了,您老别为这些琐事儿闹心!”
那老头却没表现出什么来,依然保持微笑,跟我说:“师父能具体说说么?”
我笑着跟他说:“我用这杯茶水里面的茶叶占了一卦,正是地火明夷卦。乃是过河拆桥之象。”
老头还是保持着微笑,不置可否,跟我说:“详细着说呢?”
“明夷者,伤也,明而见伤。故有过河拆桥之象,如同与人修桥渡河,不想人先过去,将桥拆掉,不能前进,占的此卦,主临事难为,多有不顺之兆。”
我看老头是没有想开口的意思了,我索性直接说了:“卦象上看,时乘运拙忙修桥,急忙过河拆了桥,恩人无义反为怨,凡事无功主受劳。”
“断此卦应为,过河拆桥事堪伤,交易出行有灾殃,谋望求财空费力,婚姻合伙不相当。行人未至,头绪不准,口舌要避,凡事不稳。”
我凑到老头跟前儿,问他:“老爷子最近让人给坑了吧?”
老头点点头,缓缓说道:“钱财对我来讲是身外之物,破点财让我认识一个人的本质,我觉得值得!文王卦我也略有了解,师父的起卦占卦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无迹,也算不错。不过,若是只是这个本事,我想,对我儿子这事儿还没什么帮助,你且在我这里多玩几日,我让小雷好好招待你!”
靠,这是赤果果的没看上我,我看猫哥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这人心里不藏事儿,这不还没到拍板儿撵我呢么!我对猫哥使了个让他放心的眼色,接着跟老头说:“老爷子,我只是随便起了个卦,也没说我只会起卦啊,我还会破卦!”
一听我这么说,老头来个兴致,“哦?那不知道怎么个破法!”
我从僧包里面掏出香炉,老头看见我取出的香炉微微动色,瞪着眼睛瞧了瞧,又轻轻摇了摇头,这老头眼睛倒是贼奸,想必是看出我这是个山寨的了!
把猫哥从关二爷碗里盛出来的香灰撒了进去,然后抽出辫姐给我准备的香,冲着门口,顺着点了三根。第一根斜插在香炉里面,让香头冲着老头,后两根并排直立。
把猫哥用来包香灰的红布摊开,放在红木茶几上。我把冯雪手里的茶也没收,用茶碗和杯盖压住四角,
我眯着眼睛,盯着青烟,念念有词,其实念的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这都是胡泽天安排的。
我眼瞅着从屏风前面绕过来两个两个又肥又大的狐狸元神,偷眼看去,猫哥和冯雪好像都有感应,其中一个狐狸嘴里面叼着个东西,只一闪就消失在红布下面,我飞快的把第一支香立了起来,把最后那根香掰斜,对着门口,俩狐狸真像得到指令一样,飞快的跑了出去。
原本紧贴茶几的红布现在鼓鼓囊囊的,就连被茶杯压着的四角都快被撑开了,猫哥和老头也看到这个情况,猫哥用手指指红布,问我:“这、这底下是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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