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两户人家,那婆婆和贺兰姑娘一定经常有来往。”
陈婆摇头,“大约是五年前,兰儿和她的父亲搬走了。兰儿还小的时候,她的父亲帮她定了一桩娃娃亲,父女俩去投靠那位公子去了,这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搬走了?”宫旬心中一动,“那他们为什么又回来了,是何时回来的?”
“额……公子,兰儿是怎么了吗?”
“哦不,婆婆,我只是好奇,兰儿姑娘年纪轻轻,为什么会甘愿住在这么闭塞的地方?”
“我上次见到兰儿,还是一个月前。她来看我,说她和父亲回来了。之前的那桩亲事,因为那位公子悔婚,他们父女便心灰意冷回来了。唉,多好的姑娘,那位公子怎么忍心啊~”
五年没有踪迹,却突然回来了。
问题却不只是这个。
宫旬的脑海里一瞬间涌起无数的疑问,直到回去,坐在马车上,依然在想着这些问题。
路曼声瞥了他一眼,发现宫旬在见过贺兰姑娘之后就一副奇奇怪怪的样子。
看他的神情,颇有些像古人描述的那首关雎的古诗。
一见钟情、念之不忘?还要寤寐思服?
路曼声没有说话,真要是喜欢上了,她说什么都没用。
男人的感情就是这样的东西,一旦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那女人想怎么挽回都没有用。
何况,这是他的选择,她不会阻止。
也没有立场去阻止。
只是,清楚这一点,胸口还是这么的难受和烦闷,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这么在乎宫旬了吗?
吃醋这种事,以前路曼声从没有想过,也不认为会在她和宫旬之间发生。可这种陌生的心境,不是泛酸又是什么?
路曼声有些讨厌自己这个样子,如果做不到心如止水的话,以后的日子可是很难过的。
她做好了最大的心理准备,也知道在嫁给宫旬后会面对些什么,怎么这会儿反倒没法淡定了?
这也是正常的。
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冷血无情,这些日子被宫旬这样细心呵护,她又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罢了,该发生的事就算想都没有用,顺其自然吧。
回到了正阳宫,路曼声将医药箱递给了香儿,自己就回到了琉璃殿。
她有些累了,想好好休息。
“去让孟侍卫来。”虽然宫旬看出路曼声情绪有些不对劲,但现在还是闻喜的事要紧。
这些疑点,他必须要让孟凌东尽快查清楚。只有查清了她的真实身份,他才能确定她对路曼声有没有威胁。
“三爷,你们回来了。”
“嗯,凌东,我这有一些事,要让你去办。”
“三爷只管吩咐。”
孟凌东领命之后,便下去了,并且当天便骑着快马,离开了璐华城。
另一边的宫旬,坐在椅中,脑海里反反复复回想的都是今天遇到贺兰之后发生的所有事。尤其是陈婆的话,一句句响在他的脑海,似乎每一句话,都令人心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