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没有见凤探晚写字,料想这丫头是知道今天接到她,她会问这个问题,早就写好了答案吗?
打开一看,上面写着:
[少爷与你之前情况相似,丢了一魄。
五行之中,魂为阴,故女人丢魂者多,魄为阳,而男子丢魄者多。
男子也为阳,少爷四柱全阴本就是至阴命格,如今他丢了七魄中又为阳的四魄。
三魂,少其一者呆滞,少其二者难醒,三者具散其人亡,七魄,越少越弱。
所以少爷因此成了纯阴之人,身体很差自小就有恶疾缠身,之前千辛万苦寻了三魄回来,他身体比以前好了不少,却还是容易染病,不能多见阳光。
因又碍于家族之名,只能对外宣称体弱,所以少爷身边有很多玄学大师,他们都是夫人和老爷找来,为少爷寻找丢失的最后一魄的。
而你,至阴之女,患过失魂症,正常之后还拥有阴阳眼,你若与少爷结婚,等你们圆房彻底成了夫妻,婚姻宫慢慢相合后,你一定能找到少爷丢失的那一魄,帮助少爷成为正常的男人。]
这看的穆甄是目瞪口呆,竟然是这样。
只是……
“我怎样才能找到少爷丢失的那一魄呢?”
这时,坐在副驾驶的高长东开了口:“人的魂或者是七魄,是人的虚影,一般人看不到,只有阴阳眼能看见,而少爷目前还未找回来的,是雀阴。”
“雀阴?”穆甄对这个名字表示很好奇。
之后,只见高长东擦了擦他根本没汗的额头,但没解释。
穆甄便又看向了花见辞,可他依旧在看外面,甚至那平淡无波的脸不知何时布满了阴鹜。
他也没解释的意思,不过坐在她旁边的凤探晚,却有了动作。
她从车在抽屉里翻出纸笔,正准备把何为雀阴写在纸上,不想花见辞明明没注意凤探晚,却在此刻突然转过身子,大手极快的按住了她要落笔的手。
蓦地,凤探晚皱起眉,抬眸看着他,不知他想做什么。
谁料花见辞脱尘的美颜越发冷漠,他对凤探晚道:“你还未成年!别懂那么多!”
一听这话,凤探晚固执的从他手下抽回了自己的本,在上面快速写下:在古代,探晚也能做娘了。
看到上面写下的嚣张字眼,花见辞又一把夺过她的本子和笔,看着穆甄,突然说道:“等到了圆房的时候,本少亲自告诉你。”
虽然,他们到最后都没说,丢了雀阴魄会如何,可从最后的那几句话里,她不难感觉到什么。
这不会和男人的那个有关系吧?
她不是个容易惊讶的人,即便花见辞措不及防的就说出了圆房,她知道不会现在去做,所以也没马上去反驳,而是答道:
“对于您的事,我也大致都了解了,也能理解,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倒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话毕,她身子前倾,白嫩的手拖住了自己尖翘的下巴,不经意流出了一种淡淡的媚。
然后她问:“那是不是现在,可以告诉我澈的事?”
看着她浑身掩盖不掉的风情万种,花见辞缓缓眨了眨眼,慵懒而散漫,继而他又转过头,漫不经心道:“他的事,本少无心过问,也从未关心过,我只关心你的安危,高先生会告知你。”
说罢,他向凤探晚伸出了手,凤探晚很默契的拿出一耳机递给他,他戴在了头上。
看着他戴上耳机一脸不想听任何关于澈的字眼,那像失礼又像吃醋的样子,她感觉复杂。
忽而想起他家的管家说,在她跑去海边找澈时,他也跑出去过,还又生了病,一个她初次见面的男人,对她的在乎不是三两天,这感觉太微妙了。
高长东看自家主子捂好耳朵了,他扭头失笑,开口问穆甄:
“不知三少夫人,对鬼怪之事,有多少了解?”
穆甄回过神,“呃……没多少啊,虽然我以前失魂时看过不少乱七八糟恐怖的东西,但这和人在阳间看到稀奇古怪的事是一样的道理,只要不去主动深入研究,肯定还是个不了解的。”
“既然您不了解,那我就给您说说。”
说罢,高长东正了正身子,“我知道一开始我替三少爷去您家说亲,您看不大顺眼我,不过这都没关心,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为少爷所做的一切,少爷为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您好。”
“而鬼,乃三魂七魄聚齐而无实体的阴间阴灵,理应没有实体,可和您解了阴亲的阴物,不单有实体,还能见至阳的太阳,即便是僵尸,若没道法控制,也不能出现在青天白日,少夫人可想过,或者见过他衣物下的样貌?”
这高长东一开口,说到了最重要的地方,穆甄愣了愣,吞了口唾沫,“没。”
“没有吗?没有最好了。”高长东舒了口气,“我之前听少夫人的母亲说过,您说走阴在下面儿看到了他的样子,说长的一表人才,虽穿了古代衣服,而身上的配饰,也珠光宝气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