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防被贾珍拉住,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贾蔷哪里见过这个,心内早突突地跳了起来,急得满面红涨,又羞又怕。
“叔叔,快放我下去!”
贾珍却不理会,双手胡乱往贾蔷身上摩挲了起来。
好在贾珍久不见天日,身子孱弱,贾蔷竟使劲挣脱了他。
待跑了出去,贾蔷也不敢喊人,他虽年纪小,但也知道这是乱了人伦的事。
被自家叔叔亵玩,闹出去自己也没脸活了。
听见贾珍追了出来,贾蔷一慌,不敢走大路,趁着夜色就往山下跑。
这也是小溪岭守山的人没有发现他下山的原因。
贾蔷在京中上学时,什么没见过。
学中广有青年子弟,不免偶动了龙阳之兴。
贾敬当日定下规矩,除族内子弟外,不许旁亲故友来家学,拆散了许多对“鸳鸯”。
可渐渐地,不是有了这位太太的话,又是应了那位奶奶的托,家学又多了许多亲戚家的子弟。
不过是假借上学读书,其实三日打鱼,两日晒网,不曾有一些进益,只图结交些“契弟”。
贾蔷虽年幼,但对龙阳之好也觉得不足为奇。
只是他不曾想到视之为父的贾珍,会对他做出这等事来。
贾蔷松开了耳朵,尤清之的话继续从房里传来:“这次我是让连华偷偷把你绑了出来,谁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大爷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贾珍惊骇道:“你想杀了我?”
尤清之笑了:“我这样清清白白的好人,怎么能沾上你的血。不过,我要是你啊,早就不活了。
都说祸害遗千年,我看你就是。不过,活也有活法,苟活也是活。
大爷,往后你就在这里‘好好’活着,不过外头可就没你这个人了。”
尤清之说完,便走了出去。
贾珍偏头骂道:“你站住,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尤清之出门,看了贾蔷一眼:“随我走吧。”
贾蔷点头,跟在尤清之的身边。
身后,连华已带着人把门窗都封好。
走着走着,到了贾蔷往日抓蛐蛐儿的园子。
那里已种上了各色花草,不比从前零乱了。
见贾蔷闷闷不乐的,尤清之屏退众人,笑道:“蔷儿从前可见过龙阳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