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道:“是啊,怎么了?”
贾琏道:“您这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吗?”
“是啊,怎么了?哪条律法规定我不能骂自己?”
贾敬见贾琏没了话,这才道:“我只是见你近来还算老实,所以提点你一句。世上不止你一个聪明人,若想夫妻和睦,你得自己先做好丈夫的本分。”
“那纳妾一事?”
贾敬道:“你又不是我家的,纳不纳妾,关我屁事。”
贾琏讪笑:“侄儿知道了。”
贾敬又看着贾蓉道:“我知道你如今懂事许多,只是还有些男人的劣根性。放心,我早晚给你挑个河东狮回来,好替我贾家列祖列宗管教你。”
贾蓉笑道:“祖父,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亲说了,我的婚事,必得我自己点头才好。”
贾敬道:“你们怎会说起此事?”
贾蓉笑道:“琏叔叔定亲时,无意说起罢了。母亲说我如今尚未定性,只管把心思放在学业上。将来说亲时,决不能盲婚哑嫁。”
贾琏笑道:“你叔叔我也是见过你未来婶子几面的。”
贾蓉转头看他,道:“琏叔叔只和一张脸过日子么?”
“何意?”
“祖父说婶子出身武将之家,性格张扬,杀伐果断。琏叔叔只说瞧着不像,若相处下来,确实如此,琏叔叔又怎样呢?”
“这世俗规矩压着,她还能骑到我的头上来?”
贾蓉笑道:“世俗规矩,也没有说想要孩子,就能丈夫下猛药的。可胡姨娘还是做了,可见规矩不能控制人,控制人的是欲望。”
贾敬抚须点头。
贾琏笑道:“蓉儿莫只说我,难道你将来只娶一个妻子,不纳二色?”
贾蓉道:“若我和妻子琴瑟和鸣,何必再多找一个女人让她伤心。”
贾琏摇头不信,笑言:“你还是太年轻了。”
“好了,”贾敬道:“你自己坏就坏吧,别带坏我家的孩子。”
贾琏不敢再说。
再说贾珍这头,喝了药后,果然面色好了许多,只是将近傍晚才醒过来。
屋内并无其他人,只一个胡月趴在床边睡着了。
贾珍心下满意,只觉素日没有白疼了她。
贾珍一动,胡月立马惊醒:“爷醒了。”
贾珍道:“我这是怎么了?”
胡月低声道:“爷是中毒了?”
“中毒?谁干的?”
胡月不敢说话。
“干杵着做什么?快说!是不是我爹?”
“啊?”胡月惊诧道:“怎么可能。”
贾珍这才松了一口气,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胡月跪下道:“大爷饶命,是月儿猪油蒙了心,月儿只是想要个孩子。”
“什么?你敢给我下毒!”
胡月忙道:“大爷,我哪敢给您下毒。那不是毒,那都是……补药。”
贾珍瞪着她道:“就是你平日给我喝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