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陆玉竹昏睡瘫软,宋终这才将她放平。
“咦,这小娘们眼泪多就算了,怎么还一股子鼻涕。”宋终嫌弃的看了看自已肩膀上湿润的地方。
擦吧,脏手恶心,不擦吧,更恶心了。
无奈只能跳下树抓起一把干燥的泥土擦拭衣裳。
百年草药的滋补就是强,这才一会功夫,陆玉竹原本苍白的唇瓣此刻已经有了淡淡的血色。
看着这个全身上下仅剩一袭肚兜的陆玉竹,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总不能自已不穿衣服给她穿吧。
多冒昧啊。
山河忽晚,云谷内的气温骤降。
宋终将木板横在树洞口子,锁门。
石块上的篝火逐渐熄灭,陆玉竹没有真气平衡体温,此刻身体蜷缩如弯弓。
“不是我非要占你便宜,是怕你失温噶了。”宋终正气凛然嘀咕道。
树洞内不可能一直生火,条件不允许,火大了容易烧树,火小没效果,锁门之后一直燃火容易造成缺氧。
宋终褪去衣物走过去将受伤的美人抱在怀中,随后将衣服覆盖在两人身上。
昏睡的陆玉竹感受到后背传来的暖意,本能的贴近。
夜半,陆玉竹被噩梦惊醒,血红的场景在睁开双眼瞬间化作一片黑暗。
背后传来的温度让她的心不由的猛然一抖,感受到两人奇怪的姿势,不由的心跳加速,脸上绯红一片。
她心里也清楚对方不是有意要占自已便宜,但这么旖旎暧昧的姿势仍是让她思绪乱飞。
好久好久,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享受过这种温暖了。
只记得小时候睡在娘亲怀中才有这样的安全感。
这种感觉令她无比的怀念。
陆玉竹忍着各处伤口撕裂的疼痛往对方怀里钻了钻,试图获取更多的心灵慰藉。
两人都喘着不均匀的鼻息,显然是都醒了。
彼此都没有说话。
一个是尴尬,一个是不知道不知所措。
听着外面的虫鸣催眠曲,两人的呼吸逐渐恢复平稳。
次日。
外面的亮光通过树洞的门板透气孔不断渗入,宋终恋恋不舍离开温柔乡率先起身穿好衣服。
陆玉竹也被动静惊醒,安全感突然被抽离,心中涌起怅然若失的错觉。
或许是怕尴尬,她依旧装睡。
宋终背起竹篓小心翼翼的挪开门板又将其关上。
先是在附近找了竹子重新制作了几个竹筒装满水源,又去找了一些野味。
进入云谷的武者,大多是为了求财。
一般遇到有前人足迹的地方,都会下意识的绕道而行。
除非是遇到一些组团结队专门干打劫勾当的武者。
修炼魔族功法的一老一幼三天内已经连杀十几人。
奇怪的是,老者从来不会吞噬血气,只负责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