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如末将碗筷递给小娃。然后瞧着小娃局促的样子便觉得好笑。
一个八岁的娃娃,心思是不是太重了。
“我……我以后能不能跟姐姐一直在一起。”
“为什么?”
“我就是想跟姐姐在一起,娘亲让我害怕。”
“……我怎么没瞧出你哪里怕她了。刚刚你闹脾气的样子,可不像是害怕。”
“那是因为有你在。只要有外人在。娘亲从来都是和颜悦色,只剩我们两个的时候,娘亲就跟变了个人一般。姐姐,你看这里。就是娘亲昨天打的。”
小娃露出袖子里面的小胳膊。细皮嫩肉的皮肤上面,青紫交错。
“这是她打的?”
百里如末眼神晦暗不明。
“姐姐,你就让我与你在一起吧。我肯定听话,不给你惹事。好不好。好不好。”
小娃抱着百里如末的腰肢,眼神可怜巴巴的样子。让百里如末不忍心拒绝。
“这事我还是要跟你娘亲商量一番。再做定夺。”
“这么说,只要娘亲同意,姐姐便留下我?”
小娃高兴坏了。好像很笃定,自己会被留下一般。
“快吃饭吧。”
第二日,便到了四国抓阄的日子。
小娃怎么都不肯跟百里如末一道进宫,说是怕被抓回去。最后百里如末只能依着小娃。将小娃留在了驿馆。
马车上,
“有话就说,藏着掖着不像是你的作风。”
一路上莫濡都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孩子……我建议你不要留在身边。”
莫濡倒不是不敢说,只是小末似乎很喜欢那孩子。他不想让小末失望罢了。
“为何。”
百里如末倚着靠枕,拿着点心吃着,样子很是惬意。一双桃花眼流光翻转,仿佛装下了整个世界。又仿佛空无一人。
就是这样的眼神,总是能让莫濡失神。
“那孩子有问题,怕是在骗你。昨个我是亲眼瞧着他用力掐了狗爪子。那狗才会叫的。”
莫濡之所以没有戳穿那孩子,也是想着就这么一天,让小末好好跟那孩子相处便好。
谁知今日得知,小末要留着那孩子。
那他便不能不说了。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