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初带着老天师回到自已家中。
回到家中,张宇初对老天师跪拜道:“师父,请恕徒儿不孝,将您和天师府给拖进旋涡,如今更是被皇帝要挟,拖累你们了!”
老天师扶起张宇初,安慰道:“好啦,宇初,你起来吧!这不怪你!”张宇初在老天师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老天师继续说道:“这些年,你一直都有书信寄回山上,你做的不错。至于你说的拖累,那不存在。从你抚治荆襄,为师就知道你和龙虎山的关系迟早会暴露!”
张宇初惊愕的看着老天师,“师父,你早就料到了?”
老天师点点头,笑道:“你忘了,元朗和你说过,为师也曾做过官!如果你担任地方官没啥事,但是入了皇帝的眼,那你的身份就瞒不住!所以这不是你的错,你无需内疚!”
老天师轻轻拍了拍张宇初的臂膀,比了比个头,满眼慈爱的看着张宇初继续说道:“高了,壮实了!你下山的这段时间,做的很优秀,为师很满意!”
张宇初看着与记忆中不太一样的老天师,眼眶有些湿润,轻轻叫了声“师父~”
在张宇初的记忆中,老天师从来都是严肃、刻板、动不动就要揍人的老头子,像今天这么慈祥只在他对待信众的时候露出过。
张宇初摸了一下发红的眼眶,笑道:“师父,那三位师弟呢?”
老天师也想起了那三小只,嘴角浮起笑容,道:“他们三个都下山了。宇静在你下山后的第三年就下山了,宇清是前年下山的,宇宁是这次皇帝派人去喊我的时候,我将他赶下山的!”
张宇初错愕道:“他们下山怎么没来找我?”
“是我不让他们去找你的,他们下山就到你这儿,在你的羽翼下又怎么能达到历练的效果?”
张宇初明白老天师的意思,天师府下山历练的传统是为了让传人历练心性,学习人情世故,并不是做做样子而已。因此老天师不让三小只来投奔张宇初,也不会告诉张宇初三小只的所在,让他能照顾那三小只。
张宇初只能无奈放弃,转头问道:“那师父,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山啊?”
老天师笑看着张宇初,“怎么,山下待够了?”
张宇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张宇初虽然已经下山七年,但是还没闯荡江湖,用佛家的话来说,就是尘缘未断。但是眼看着十年之期快要到了,老天师现在身边又没有三小只陪同,所以张宇初才会问老天师,他什么时候回去。
老天师看透了张宇初的小心思,笑着说道:“还有三年就是你下山的十年之期了,三年之后,要不要回山,你自已决断!老头子虽然已经老了,但是身体康健,再活个三五年还是没问题的!你不用担心我,自已做好自已就行!”
张宇初听出了老天师话里的意思。老天师已经超过百岁,他没说五年十年,而是说了个三五年没事,也就是说,他感觉到自已的大限了。
张宇初急忙抓起老天师的手,给他号起脉。老天师的脉象正常,蓬勃有力。张宇初不解道:“师父,你脉象没问题啊!”
老天师笑道:“我性命双修,不到最后当然看不出来!不过为师给自已卜过一卦,为师之寿不过周天星斗之数,如今为师已有百二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