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没惯着他,抬腿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她虽然有错,但别人不能说她错。
饭后。
岑沐年领她去看主屋和花园。
顾浅见他一改往日谦卑,竟负手走在前头,好像将她当成了小跟班,便提醒他:
“你不会以为通过这次小插曲就能拿捏我吧?”
“那没有,我只是打算以真性情对你……”岑沐年泰然自若道,“……免得你今后找茬说我虚情假意。”
顾浅:“……”
顾浅:“你真贱!”
岑沐年回头冲她微微颔首:“夫人过奖。”
顾浅上前问他:“你是不是有大男子主义?”
岑沐年拉住她的手,两人换做并排行走。
“没有。我希望将心比心,平等对待。不管今生还是来世,不管你是女帝还是丫鬟,我都视你为妻。”
顾浅沉默一会儿,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总说今生来世,我感觉挺虚的。”
她又不像他,能够记住前世。
岑沐年顿住脚步,转过来对着顾浅,长身玉立。
“好,那我便说一些不虚的。顾浅,你听好了——
“关于你的坐标信息很多,所以一开始我并不确定你会不会来这个世界。我更怕万一你来了我护不了你,所以我自小习武掌军、吃尽苦头,就是为了有一天你来了,我可以站在你前面替你挡下所有危险。
“后来你来了,你知道我身份后怕我,设计离宫出走,试探我的忠诚,我便收敛性子陪在你左右。
“今日我知你真心,不妨告诉你,我要的是夫妻平等,你明白我意思吗?”
顾浅在脑子里消化了几遍,圈了几个重点,点点头,又摇摇头。
“怎么平等?总不能将宫里郎君们全部驱逐出宫吧?前朝与后宫可牵连着干系呢!再说了,以你的本事,总不好屈在后宫打理杂事吧?”
自古以来,哪个君王没有三宫六院的?
他早该知道。
“你若想,便做得到。”岑沐年眸子里透露出危险的光芒。
顾浅讪笑不接话。
她其实也不是特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