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开国侯已经说得口干舌燥,仍然附和妻子道,“他们要是敢去,我就把今日他们骂我儿子的话全部原样骂回去!”
岑丹重重地“哼”了一声,问:
“沐年呢?怎么不见他?又跑哪去了?”
下人回,早上礼部侍郎来宣了旨意,将军便一直在书房未曾出来。
“这么快?”岑丹立马喜笑颜开,“我还以为要等上一阵子呢!”
前几天宫里传来密信,陛下有意为她儿子挑选京中贵女赐婚,那兴国公自命清高瞧不上岑家,让岑丹夜里生了好几回气。
如今她儿子不单单是开国侯世子身份,还是陛下亲封的正五品上将军,可入朝议事,正是前途无量的时候,想必兴国公此刻肠子都悔青了吧?
岑丹心想,得找个机会筹办一场大宴,邀请上京城中世家贵族前来侯府,她好给儿子挑个品贤貌美的妻子。
最好借机气一气那兴国公夫妇。
儿子加封是喜事,开国侯亲自去吩咐厨房加菜庆贺。
岑丹行到书房外,见儿子拿了一卷字画出来,她问:
“陛下的赏赐可下来了?”
加官进爵之时往往会伴随着流水般的赏赐进府,但是今天一路走来,半点儿赏赐的影子都没看到。
她并不在意那点儿东西。只是,这是她儿子步入官场的信号,女帝若只给一道圣旨,那未免叫有心人胡乱猜测,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见儿子沉默不语,岑丹劝解道:
“无事,兴许是陛下忘了,她会想起来的。”
岑沐年淡笑不语。
恐怕未必。
她才来几天,自己宫里人都认不全,哪里会知道册封加赏的礼仪流程?
“她要是想不起来,会有人提醒她的。”岑丹说。
死丫头耽误她儿子这么些年,上次武林大赛一事连个子儿都没给,如今该是好好论功行赏的时候。
这厢,女帝回紫宸殿用了午膳便摆大字躺床上,准备睡午觉。
宫娥从库房取来澄水帛,浸了水挂在架子上,整个寝屋里便清凉怡人。
不多时,秀儿来报,说皇夫求见。
顾浅睁开眼,有些不悦:“他能有什么事儿?烦不烦!”
既不管家又不上班,大中午的来打扰别人睡觉,真下头!
见秀儿还不走,顾浅没好气地说:
“朕要午睡,不见!”
秀儿领命退下。
紫宸殿大门口,东方颀听宫娥说女帝已经歇下,便道:
“无妨,我在此处等候。”
秀儿见他执意,也不好多说,福了一福便转身进殿。
要是以往,女帝听说皇夫来,指不定乐得一蹦三尺高,补了妆就跑出去亲自接人,哪里会将皇夫晾在外头晒太阳?
她不知道女帝和皇夫之间为何生了嫌隙。
以前都是女帝上赶着。
如今调了个个儿,换成皇夫上赶着,女帝不待见他了。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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