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希望我回去,无非是希望我能带着他们去报仇。”
劳龙夹住烟头,把烟伸出窗外,轻弹烟灰,
“但这仇根本就报不了,行会里没人能杀死戮兽,更不用谈现在的环山区还有暴君。”
“早在还没有暴君的时候,我们就尝试过一次,但戮兽是根本突破不了的屏障。”
“跟戮兽耗得越久,红眼和崩坏杀的人就越多,这只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消耗战。”
“罪之城里能确保杀掉戮兽的,也就那么几个屈指可数的S级,而S级是行会永远也无法企及的。”
“所以,劳龙大哥的实力应该不低吧,毕竟能和戮兽拉扯那么久。”
罗阎推测道。
“以前勉强能到A,现在荒废这么久,估计连B都打不过了吧。”
劳龙扔掉烟头,挠着脑门道:
“当时我和劳虎两个人一起围攻戮兽,无论怎么攻击,都完全打不倒他,那是我见过的,防御力最强的罪人。”
“罪之城能赢过戮兽的A级罪人不在少数,但想要杀死他,绝对不是打赢那么简单。”
“他可以无数次落于下风,任由你对他拳打脚踢,刀砍枪崩,但被他抓住一次机会,他就能把你撕成两半。”
“可我听说戮兽是暴君的坐骑,他身体这么强悍,暴君是怎么驯服他的?”
罗阎问。
“这可是罪之城流传甚广的故事,没听过就太可惜了。”
劳龙哼笑一声,继续道:
“据说暴君在进入罪之城后,就好像知道环山区是愤怒老巢一样,直接奔着环山区深处去了。”
“他在路上遇到一堆袭击他的愤怒,但都被他轻松撕碎了,唯独戮兽没撕开,所以就起了驯服的兴趣。”
“没有人知道具体驯服过程是什么,但貌似暴君用废墟里的钢筋,给戮兽做了一套拘束衣,把他挂在墙上晾了快十天,饿得戮兽嗷嗷叫,这才把他放下来。”
听劳龙讲完小故事,罗阎只感觉耳目一新。
他觉得自已在最初给戮兽和暴君下的判断没错,他们果然在玩奇怪的Coslay。
虽然故事中多有杜撰成分,但可以肯定的是,戮兽在臣服之前,绝对受到过相当程度的折磨。
在没有暴君的时期,戮兽始终处于环山区食物链顶端,是绝对的王者存在,而王是不会轻易退居人臣的。
两王相争,必有一败,戮兽能够活下来,已经实属幸运。
“那,假如劳龙大哥有能力的话,你还想继续报仇吗?”
罗阎询问道。
“当然想啊,但就因为没有能力,所以只能空想,没有任何意义。”
“人不能为了仇恨而活着,尤其还是报不了的仇。”
劳龙叼起第三根烟,用打火机点着。
闲聊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来到市区,登上开往大沧的公路。
途经老虎行会,劳龙凝视前方,轻眨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