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有种,就该带兄弟们一起杀回环山区才对。”
蛇冷淡的声音中蕴含着愤意。
“所以,他以前也是行会成员?”
罗阎试探问道。
“不仅是成员,甚至还是行会的组建者,但却在最关键的时刻走了,像个懦夫。”
蛇皱眉冷怨道,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提起“懦夫”这个词。
看出蛇对劳龙的态度,罗阎苦笑一声,也不好再攀关系,只能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名单上。
万一他再提起劳龙,起到相反效果,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但在他眼里,司机大哥怎么看都是那种重情重义的人,他不想因为蛇的几句话就轻易改观。
也许这里面只是有着尚未化解的矛盾,并不是单纯某一方的错误。
“我帮你去通知会长吧,名单这件事,我做不了决定。”
“而且,会长一直很尊重劳龙,提起劳龙的话,可能对你有帮助。”
蛇站起身道。
见罗阎点头,蛇也轻点头回应,转身离开房间。
她身前的酒杯,在听到劳龙这个名字后,就再也没被端起来过。
罗阎留在房间里,长舒了一口气。
他能看出蛇对劳龙的态度,绝不是嫌弃或者厌恶那么简单。
蛇嘴上的贬低与责骂,都隐隐带着对劳龙的期待,就好像被抛弃的下属,对离开领袖的执念。
根据劳虎是行会会长这一点来推断,想必曾经的劳龙,在行会内地位也不会低。
更何况,他还是行会最初的组建者之一。
作为劳虎的哥哥,他甚至可能才是行会当时真正的领导者。
这样一个偌大行会的领袖,究竟是因为什么,甘心跑去做了出租车司机?
罗阎想象不到,一个人要有多重的心结,才能主动接受如此巨大的落差。
恐怕这个答案,只有劳龙自已知道。
就连他身边的追随者们,也无法理解他,以至于到现在还心怀埋怨。
罗阎在思索中等待,又过两三分钟,见到了重回房间的蛇。
她端起酒杯,一口闷下道:
“会长同意见你,跟我走吧。”
罗阎应声站起,跟着蛇的脚步,走向二楼深处的一间办公室。
来到办公室门前,蛇开门站到一旁,说道:
“我在外面守着,你进去吧。”
“知道了。”
罗阎朝蛇点了下头,迈步走进房间。
一个与劳龙完全不像的雄武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翻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