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真田左手扶扶右肩膀,眉心不自觉拧拧,刚刚那一球很重,是奔着让他无法球的愿景过来的。但真田躲得及时,卸部分力量。
“他们太讨厌。”小金有些烦躁地抓抓头发,那头红发被他扯的乱七八糟,甚至有两根飘飘扬扬落在球场。
他讨厌这种网球,网球就应该是技巧和身体素质的比拼,就算有人在网球时使用计谋,也和这种形式完全不同。
一种是强化自身后,让对方输的心服口服。而另一种是通过败对方,来赢得比赛胜利。
看起来没多区别,但注重自身和研究如何让对手更痛苦,这两种从根本来说就是截然不同的!
“网球本身就允许各种各样的方式。”真田冷酷地说道。
他发现自己是对针对的对象,或许是因为小金看去太像孩子,那两名希腊队的成员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不过这样也好。真田,他们是来赢得比赛的,如将注意力拉在自己身,然后让小金去偷塔……
他转头看一眼小金,发现对方还在扯着那头杂毛,嘴巴撅得老高,在原地焦虑地转来转去。
过两秒,小金的眼睛变成蚊香眼:“黑脸小哥,我好像有点晕。”
真田:“……”腾不出力骂人。
菅野同样感到焦虑,每一次有前辈在网球场受伤时,他都这是正常且很难避免的情况。
现阶段的网球就是带有暴力作风,精神力的出现更是让这种运动的危险提高一级。
然而还是不行,从刚开始情绪只为吠舞罗波动的小孩,变成开始为全集训营操心的菅野小妈妈桑(开玩笑)。
菅野总是觉得自己责任重,有权利保护所有前辈,又希望前辈们自由野蛮长,受伤过后变成一只新的前辈。
这些法无论是劝说自己也好,还是真心如也好,都是不包括立海成员的。
吠舞罗敲开他周身的蛋壳,网球让他见到更广阔的世界,而立海则是让这世界抹一层甜甜的蜂蜜。
就像那次看到丸井前辈受伤一样,现在看到真田副部长受伤,他也感到从心底升来的
()怒火。
这种愤怒对他而言已经不是新鲜的情感,他觉得不开心,很不开心。
“小司。”一双温柔的手扶菅野的肩膀,幸村部长的语一如既往的温和,“你仔细看看真田。”
菅野绷着小脸,抬头。
真田副部长又一次被网球击中,因为之前累积的伤痛让他不小心跌倒在地。他很快就从地爬起来,没有耽误任何时间,表情也依旧严肃,没有露出可以让任何人嘲笑的脆弱。
“真田是一位强者。”幸村的声音响在菅野的耳边。他在引导,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这并非是说强者就不需保护,而是因为他很强,所以给予充分的信任,这是尊重。
当年幸村重病住院,当他将立海交全部交给真田的那一刻,就从未怀疑过对方不带领立海走向新的辉煌。
他见过真田彷徨迷茫的时刻,也清楚对方的缺点,作为发小,担忧和关心更是从未缺失,但他一直都给予真田足够的信任。
菅野愣愣,认真地观察真田副部长的表情。
那张坚毅的脸甚至没有因为痛楚而出现任何痛苦的神色,他像一头伺机而动的猎豹,只猎物有一刻松懈,就被他撕的稀碎。
那砰砰跳不停的心脏突然回落,菅野焦虑的情绪也得到缓解,他乖乖地抬头:“谢谢幸村部长。”
“不谢。”幸村笑吟吟的,伸手在菅野笑起来的呆毛摸两把。
也不知道小孩儿的保护欲是跟哪位长辈学的,但是这感觉还不赖。
赛场的情况实很危急,比分已经来到3:1,这还是真田在开始拿到的一局,而小金由于某些原因束手束脚,始终无法发挥原有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