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城,府衙。
刘虞端坐堂上,这几日一直处理各地防疫问题也算是累的够呛。
想想那王辰完事儿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了,这后事完全还得自己来处理,谁让自己治下在这欢仇水下游?
“大司马!”斥候头领快步入了府衙,向着刘虞拜道:“我们探查了弹汗山一带,原先的单于庭已经被抹掉,堆砌起来烧焦的尸首无数,显然是刚刚大战过的模样。而更有各部鲜卑人从
北面赶来,看那样子应该是赶来支援的。”
“嗯!”刘虞点头,手指在这书案上轻快的敲击着,思量一下之后,道:“看来王辰在弹汗山是大获全胜嘛!”
“看那样子应该是,这单于庭还有许多帐篷没有撤走。”“那就是了!”刘虞道:“想不到这王辰竟然还有这等能力,如果按你们所言鲜卑大部正在赶来支援的路上,那么王辰应该是采用奇袭的策略攻灭的弹汗山。来去如风,不愧
是王辰的作风。”
“报!”这时候却见郡守疾步入了堂中,向着刘虞拜道:“禀大司马,从乌桓传来的消息,前方乌桓人擅自调动所部驰援弹汗山,被王辰部截杀,乌桓大人丘力居战死,现由蹋顿掌
管乌桓各部。”“不管如何,叫各部做好准备。如果鲜卑人要趁着单于被杀南下的话,咱们也好做个万全的准备,谁知道这鲜卑人会不会乘机掠袭。如果按你们所言,这伙鲜卑人是从北面
来的,自然不如扶罗韩在时那般畏惧咱们。难免会做出什么难以想象的动作来,咱们得有一个完全准备才是。”
刘虞思虑一二之后,向着那郡守道:“你且传令下去,命边塞各部加强守卫,同时命乌桓校尉领兵巡视边境。一旦鲜卑人入境,立即攻击不要迟疑。”
“诺!”郡守一拜,向着堂外退下。刘虞示意拿斥候头领也退出中堂,坐回了这主座上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忿。想来想去,现在王辰既得了名声,又得了功劳,而自己却成了他的代罪羊,要在这里替他料理
鲜卑余部。
这真是越想越气愤。
只是他这边忙着给王辰擦屁股,而另一边的阴馆将军府里,王辰可没有给自己的使者好脸色。
阴馆,将军府,中堂。
王辰在这堂上斜依着,自顾自把玩着手上的玉器哪里像是一个将军?更像是一个纨绔子弟,他根本没有在意堂下刘虞的使者滔滔不绝。
也许是说的太累了,那使者停下来喝了一口茶,抹了抹嘴正要继续,堂上一直沉默的王辰总算是开口说话了。
“说了这么久累了吧?趁还能说话,多说一点,一会你就不能说话了。”
这话语之中带着丝丝杀意,便是这使者再怎么傻也能够听的一清二楚,只觉得这膝盖一软差点便跪下去了。
他干咽了一口唾沫,看着堂上人畜无害的王辰,额上竟渗出了丝丝冷汗。胸中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一下子没了踪影,再寻不到。
堂中,落针可闻。
“怎么?不想说了吗?”
王辰也未抬头,只是将手上的玉器放到书案上,淡淡问道。
“噗通!”一声响,只见使者猛然跪在了这堂下,连连向着王辰叩头:“将军饶命,饶命,在下只是为大司马传话而已,仅此而已,若有得罪万望大将军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