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鸣盛这两天疲倦,早早就准备休息,休息室很简单,东西也齐全,就是没有洗漱的地方,会所里不缺一次性洗漱用品,他拿上,肩膀搭着毛巾往外走。
吴大伟进来办公室送东西,没看见他,听人说他这几天一直住这里,有家不回,吴大伟不清楚怎么回事。
他出来,刚走了两步看见后勤小张,直接问:“瞧见盛哥没?”
“公共卫生间洗漱呢。”
吴大伟一挑眉,什么玩意儿?他还以为耳朵出了毛病,走到地方,推开门,王鸣盛听见动静掀眼瞧过来,手捏着牙刷,嘴角还残留一丝泡沫,“我以为谁呢。”
吴大伟抱着膀子笑他,“你以为谁?”
王鸣盛低头清理嘴角,从镜子里扫他一眼,“反正不是你。”
吴大伟走近两步,打开水龙头洗手,王鸣盛手撑着洗漱台开始涂抹剃须水,白色泡沫的,他打出来很多,三下两下大刀阔斧抹匀,冲干净手,拿起剃须刀。
眼角余光注意着吴大伟,漫不经心问:“找我有事?”
吴大伟看了眼他面前的台子,一次性的包装袋撕开,牙膏用了一半,橘黄色手工皂没用,剃须水和剃须刀也是一次性的。
他摇头,“没事。”就是好奇,在这住上瘾了不成?晚上都不回了,以前可没这么勤快,以前一天能过来待两个小时就不错了,现在却连晚上都住这,他能不奇怪?
王鸣盛刮着胡子,一心不可二用,刚想说没事你在这盯着我干什么,手下一个失准,虽然反应敏捷及时刹住,下巴上还是留了一刀细微口子,小血珠子往外涔,他嘶了口气,“什么破刀子,这么钝。”
吴大伟探头一瞧,还真冒血了,笑说:“盛哥,我就说你胡茬太硬,这款我用过,虽然是一次性的,不过感觉挺好用。拆开一个我能用四五次。”
王鸣盛冲干净,摸索着下巴,寻找没理干净的地方,闻言笑了,拿荤话打趣他:“不是我太硬了,是你太软。”
吴大伟眉毛抖了抖,瞬间明白他什么意思,脚下没动,对着他嘻嘻笑,“盛哥你对我还挺有研究,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
王鸣盛拿剃须刀的手一顿,下巴换了个方向,歪着头继续,空着的一只手依旧按着洗手池纯白瓷做成的边缘,洗漱台是标准高度,对于他而言比较低,需要微微弯腰,有点憋屈。
两脚重心换了换,漫不经心清嗓子,“对你能有什么想法?我还没细想……要不你先脱裤子撅着屁股趴那容我想想?”
吴大伟“切”了一句,面目有些夸张,暗暗吸了口气,想想就觉得屁股疼,咧嘴干笑着:“盛哥,你口味还挺重。”
王鸣盛收了笑,心不在焉看他一眼,又挪开,“这不是看你闲得蛋疼,陪你胡扯两句。”
胡子刮干净,他捧水洗脸,吴大伟在耳边说:“我这不是看你天天不着家,关心关心你。”
王鸣盛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好好的还要你关心?”
吴大伟抹嘴,“那行,我去忙了?”
刚走了两步王鸣盛就想起来一事儿,抬头叫住他,“是不是刚进了几箱牛油果?”
吴大伟点头:“是啊。”
他问:“新鲜吗?”
吴大伟挑眉:“肯定新鲜啊,我亲自挑的。”
王鸣盛说:“帮我送家里半箱,不用太多,半箱就行。”
吴大伟很诧异,“你不是觉得那玩意儿超级难吃?”
王鸣盛抽下膀子上的毛巾擦脸,鬓角头发是湿的,发型有些凌乱,他对着镜子拨弄,只说:“以后去我家敲门,没人再按密码,别跟自己家似的那么随意。”
吴大伟笑了,觉得他今天很反常,反常极了,打量他半天,眼睛忽然一亮,想通了什么,但是不确定,就坏笑着试探他:“盛哥,你家金屋藏娇了?”
被问的人动作明显一滞,虚眼瞧着他,眉毛皱了皱眉,“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他把不用的东西捡起来扔垃圾桶,洗漱池收拾了下,抬眼发现吴大伟很欠治,眼神带着好奇八卦紧盯他,脸上促狭的笑。
王鸣盛擦干净手,要笑的不笑抬抬脚,作势想踹他,吴大伟退了几步躲开,往后退还有工夫问:“不会让我猜对了吧?”
王鸣盛没有否认,言辞有些不爽,“让你做什么就麻利去做,磨唧什么!”
吴大伟也不傻,建议说:“那要不,我再去买点别的水果时不时送过去,买点应季的水果,冬天吃一吃挺好,尤其是女人。”
王鸣盛说:“就是个朋友,暂住我那,别嘴上没数进门就喊嫂子。”
吴大伟笑:“哦,我明白,就是还没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