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了一个文件,离线文件,等待接收的状态。
王鸣盛点开瞧,文件名展开:XX大学XX学院大二下学期课表(教务处暂定)
他大致浏览一番,EXCEL电子表格,用手机看很费劲,没心思多看,又不是真要去上课。
回复她:谢了。你定个吃饭时间,我都行。
梁瓷竟然在线,很快发来消息:客气了。
王鸣盛那些手机等她在说,却像石沉大海一样没信了,犹豫了几秒。
他:帮我猜个谜语。
梁瓷:什么?
他:一物也不大,走路头朝下,不读孔孟书,光说文气话。
梁瓷:毛笔。
王鸣盛眯眼睛:你怎么知道?
梁瓷解释:很简单。有些耳熟,可能听过。
他又问:大家都笑你。打一城市名?
这次那边沉寂了半分钟才回,带几分不确定:应该是齐齐哈尔吧?
她发了个不解的表情,问:王总今天好兴致。
王鸣盛扯嘴笑了笑,似是而非说:今天跟个有学问的人吃饭,被磋磨了一番,心情很不爽。
梁瓷:天生我材必有用。
王鸣盛失笑:你倒很会安慰人。
她说:肺腑之言,王总是这么不自信的人吗?就因为几个没水平的谜语?
看见这句话把烟掐了,拇指敲打屏幕:很显然不是。
梁瓷发了个微笑的表情,没有说话,看样子是不打算再聊了。
王鸣盛从微信退出来,吐了一口浊气,忽而想起来高司南的话,说梁瓷想要跟高永房重修旧好。
王鸣盛自认为不是什么善类,道德观在他这种人眼里,真得很薄弱,一击即碎。
假如梁瓷像李容曼这样主动,这会儿估计床都要上了。
不过梁瓷跟李容曼身份不同,一个单身,一个在婚姻围墙内,他现在很好奇梁瓷知道不知道高永房的所作所为,不过通过李容曼所述,梁瓷应该不会是委曲求全那类。
他觉得梁瓷就像等他救赎的姑娘,这么想并没有个人英雄主义,只是觉得揭穿一切,让梁瓷看清高叫兽未尝不是好事。
毕竟蒙在鼓里不如接受现实。
梁瓷这厢只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王鸣盛没说什么,也没嫌弃,她不至于像个情窦初开的花痴少女一样多想,更不会胡乱猜测。
梁瓷视线追着他,面条被含进嘴里几厘米,他轻轻动了动嘴,应该是舌头在翻卷,她觉得这可能是个细致活儿,需要的是耐心和技巧,否则稍不小心就会把面条扯断。
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鸦雀无声,齐刷刷盯着王鸣盛的嘴巴。
梁瓷觉得他的唇很薄,是那种巧言善辩的唇形。
下一秒他就完成了动作,展示给大家看。耳边响起笑声鼓掌声还有口哨声,他在很短的时间内打了个结,很完整很利索,就跟平常用绳子打出的结一样。
她略微吃惊,不确定他的唇是否巧言善辩,但很显然舌尖是巧舌如簧的。
高司南起哄刚才要第一个试王鸣盛的男人:“刚才的话还算数吗?要不要咱们立马腾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