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的确是不错,李容曼心里也知道,王鸣盛并没有做什么太招人嫌恶的事,虽然跟她暧昧了几句,她不刨除是自己要主动,男人不过是绅士接招罢了。
说白了,眼下对他的所有不满,全都是“郎无情妾有意”,骂他招花惹草流连烟花柳巷,可他本职工作就像烟花巷的老板,他一句为了工作,为了钱,你能怎么说。他要标榜自己出淤泥而不染,李容曼更不可能追根究底调查一下到底染没染。
王鸣盛之所以帮梁瓷戳穿高永房在古桥会所里的事,什么目的什么动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所以李容曼本来挺担心的,听梁瓷云淡风轻一概括,应该是她想多了,把王鸣盛想得太小人太龌龊,太无耻下流不是君子。
找房子这件事上,理想太丰满现实太骨感,学校附近称得上风水宝地,养了一方水土一方人,宾馆旅馆这种日租短租多,就连小区里的合租住房,简单一床一衣柜,一抬破旧电视机都敢漫天要价。
爱租不租,你不要有大批人等着买账。
李容曼说:“一看你就是没怎么谈过恋爱,那些私人小旅店虽然不合法,但是给学生提供了便利,很受欢迎,自然不缺人租。”
梁瓷扫向她,“你很了解,看样子住过。”
她一时语塞,不解释也不掩饰,谁青葱岁月没有几段酣畅寸断,酣畅淋漓的感情。
梁瓷就是随便一说,还真没想到说到点子上,笑着看她:“你,真住过啊?”
李容曼不提这茬,只问:“想租房子,还是得往学校外围找,这个小区里的,你都不晓得人流量多大。”
她又建议:“其实博学花园也有往外租的房子,大多是是阁楼,冬天又暖气,夏天又空调,就是压抑了点。”
“从哪摔倒从哪爬起,人总要有长进,博学花园我不准备再踏足,”梁瓷垂下头,眨了眨眼眸,“你跟我一起住的话,咱们就租一套大的,你看怎么样?”
李容曼思忖了几秒,“你……不准备回家?”
她愣了一下,“你说我自己家?”
不由得叹了口气,自话自说起来,“上班不方便,离了婚再说吧,离了婚老太太就没什么好说了。我怕我妈要奚落我,但也不能因为她会奚落我,就咬牙忍着不离婚。”
李容曼拧头看着她,没说话。
陪她有看了套房子,有昨日的雨和北风作恶,今天就显得特别冷,年前房子不好找,年后才是退房高峰期,选择太少,也不是说将就就可以将就。
附近小区宣传栏的小广告都看了,找房软件看了,就连中介也问了,梁瓷焦头烂额,像个无头苍蝇四处乱撞,一天下来有些吃不消。
李容曼吸了口奶茶,皱眉不解:“你急什么,现在又不是没地儿住,王鸣盛这么抠,只给你一天的时间?找房子本来就得看三五天才能拿定,除非你想后期搬来搬去。”
梁瓷低了低头,有些闷闷的,“你不知道,房子对我来说就想一个心灵寄托,我找到地方安顿好,我就有着落了,不然会一直没有归属感。”
李容曼视线挪到她脸上,叹气说:“我知道,我跟你一样,女孩子大概都这样……如果我是你的话,可能早就绷不住哭着给我妈打电话,让她接我回去了。”
梁瓷眼眶红了下,抿嘴沉默了会儿,“你不知道,我妈看着挺强势,对我管东管西,其实她心里比我装不下事,尤其是我离婚这事,告诉她怕她吃不下睡不着的,虽然结婚的时候她不看好,如今面临离婚,她肯定更发愁。”
“可能等到我走出来,都要开始一段新感情了,她还没走出来,还担心我,反过来需要我去安慰她。父母不都这样,把子女的事儿,看得比天大。所以暂时瞒着她比较好,什么时候我心态平和了,能面无波澜对她陈述这件事时再告诉她不迟。”梁瓷解释。
下午过去售后店拿手机,对方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梁瓷问手机还有残余的水渍没有,他们检查了一下说没有,但也不保证后期有没有问题。
梁瓷问什么问题,年轻的小姑娘敷衍,说什么问题都会遇到。不是第一次来这家售后店,服务态度暂且不说,接待员的专业度还真不高,基本一问三不知,要么忽悠几句。
手机正好有个跳屏的问题,就让他们修一下,一会儿说系统不兼容,一会儿说软件不兼容,没给修好,建议下次再跳的时候让他们看一下才晓得问题出在哪,梁瓷怎么知道什么时候会跳,就像羊癫疯,说发做就发作。
难道发作之前,还说一句,嗨,我要出来作妖了,你准备一下?
店里有空等着修手机的都是老年人,四十以上,大妈大爷们,有些话忽悠老年人还行,但是忽悠梁瓷,她就有些生气。
不过能打电话收发短信,不影响她对外沟通已经是万幸。
刚开机,手机响不停,系统提示消息,还有短信,一股脑的涌来。
她浏览了几条重要的,主任的邮件,一个是响应国家号召的税改通知,还有一份需要盖章送到学院里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