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宸没动,任由女子细白的手触上。
柳念初闪着碎光的眸子却很快转为晦暗。眼前的这张脸是温热的,她瞧不出半点假扮的痕迹。
不是他。
也是,怎么会是他呢。
实在是魔怔了。
她仓促的收回手,面上的温度降到最低。
“所以,你要如何?”
“费尽心思的在我面前多次现身,我深闺简出,大抵是没有价值的。”
赵宸扶额轻笑:“昨日同我谈婚论嫁,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
柳念初实在听不得他这般轻浮的话,她往后退了几步:“是我认错了人。望你自重。”
“可我当真了。”
赵宸笑:“所以我将那对母子送出了临安。”
听听,这是人话吗?
柳念初气的直接掀翻茶几上的琉璃盏。张嘴便要骂。
“阿初。”
“没我惯着你,你这脾气倒见长。”
这一句话,让柳念初定在一处,全身僵硬。
一时间情绪的大起大落,像是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以至于赵宸走近,轻而易举把人按到位子上坐下。
柳念初突然眼圈有些红。
她素来好强,从来不是爱哭之人。
她不敢去确认,又偏偏自我怀疑。
她视线模糊,眼中蓄满泪花,偏偏倔强的不肯落下。
赵宸在她面前蹲下身子,故而低她半头。见柳念初如此,不由喉咙有些干,那些藏了十年的话,如鲠在喉。
就这样僵持着,半响,他喟叹一声,似惆怅,似拿她没有办法。
他从怀里取出一物,继而挂到柳念初腰间,他动作并不熟稔,打的结也并不出彩,可赵宸神色认真,且透着虔诚。
柳念初耳畔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顺着耳蜗,一把揪住心脏。
“戴上了,不准再摘了。不然真想罚你。”
柳念初眼角酸涩不过。
她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份脆弱:“你把王安弄走了,谁和我成亲。”
赵宸嗓音温柔:“婚期不变,你就委屈委屈,嫁给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