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拙继续说道:“你陈家一年阖府花销恐怕也才两三百两,他这每年两千五百两白银,可比在你陈府过得舒服多了,先前的话都当我没说,想拉他回去不能用钱,恐怕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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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礼钦不理他,只是上前一步,疑惑道:“王爷,五千两白银乃是巨资,从何而来。”
靖王领着两人走到那堵砖墙,让两人持大锤敲打。
“他们研制出着名为水泥之物,凝固的时间要比糯米砂浆块数倍,成本还只是糯米砂浆的三成,我王府已买下此物配方,许诺分润他们每年五千两白银的分红。怎么样,两位大人觉得这配方值不值?”
刘曲星也蠢蠢欲动:五千两是什么概念?寻常官员算上迎来送往,打点人情世故,一年花费也不过一百两白银。
张拙眼中爆出精光,他拈着一点水泥揉搓着问道:“成本只有糯米砂浆的两成,还比糯米砂浆凝固的快?值,太值了,王爷,您说这东西是那群少年郎研制出来的?”
靖王点点头:“正是,配方是陈迹想出来的,事情是他们一起做的。”
张拙恍然大悟,“难怪众人分钱时,他说分三成,其他人却让他分五成,原来这东西是他搞出来的。”
陈礼钦这时才回想起,昨日陈迹对靖王说什么’渗碳成钢之术‘
靖王还出手拦住自己,不让自己带陈迹回府。
佘登科缓缓看向陈迹,语气颤抖:“陈迹,五千两白银。”
窑厂中,陈礼钦神色复杂的看向人群中被簇拥着的陈迹。
他以为只要自己收拾了家中小厮,让陈迹把这口气出了,再好言相劝,总归能将陈迹带回去的。
他还以为,也许自己断了陈迹的银钱,陈迹机会乖乖回家。
可事到如今,那个被他撵出家门的儿子,已经不需要那个家了。
此时,陈迹几人拱手与靖王说道:“王爷,我们累了几天,今日要回去换身衣服庆祝一下,便先告辞了。”
靖王挥挥手,“去吧,今日许你们喝酒。”
陈迹笑着应道:“谢谢王爷。”
窑厂内,众人还在欢腾。
说罢,他犹豫了一下,转身朝张拙与陈礼钦拱了拱手:“张大人,陈大人,告辞。”
陈礼钦一言不发。
张拙看着那几个少年坐上牛车,晃晃悠悠走出窑厂,他眼神闪烁着:“你家那小子似乎傍上王府了,若他能够混成靖王跟前的红人,你我说不定能借他搭上靖王,从刘家着豫州分一杯羹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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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礼钦微微皱眉:“张大人,刘家凶狠,你我二人在豫州尚且束手束脚,提心吊胆,又何必让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牵涉其中?”
张拙翻了个白眼:“又不是让他去冲锋陷阵,你急着护犊子做什么。你早点看顾好他,也不至于让他一句句喊你陈大人,现在跟我装什么。”
陈礼钦脸色愈发黑了:“你……”
靖王挑挑眉头:“怎么讲?”
然而正当此时,张拙忽然抬手止住了陈礼钦的话。
他沉思片刻后开口问道:“陈大人,不知道陈迹是否有人说媒?吾家有一女初长成,正待字闺中……”
白鲤笑吟吟道:“等窑厂的活忙完,我请大家去迎仙楼摆一桌宴席,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一醉方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