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那我们开始吧。”
“主人,你真的要这么做。”浮游们大吃一惊。
嫱玥估计的没错,顾璃和西王母娘娘的确不是简单的人物,他们本来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他走的,天界的追兵迟迟没来,是因为当日发生了一件更为棘手的事情。
暗夜渐渐的袭来,此时在床榻上的天帝夏禹正说着胡话,他已经连续几天未曾醒来,脆弱的生命宛如桌上的烛火般漂浮、幽暗。
龙祺忍不住泪水,疾步走出了内殿,抬头看见了龙筠。
“情况怎么样?”龙筠说这话的时候满脸忧戚之色。
神族从来都享有亘古齐天的寿命,只要不是外来的遇袭或刺杀,从来未曾有过频临死亡的忧虑。
如今看着父亲消瘦和干枯的手,龙筠不由有些颤抖,他握了上去,跪在床榻前,龙祺也随其后伤心的跪下。
此时的天帝夏禹眼睛微眯,目光飘远,似乎魂魄已游荡起来。
“秋儿,你身体不好,一定要多注意休息,孩子们都已长大,你放心,他们都很好。”旋即又露出苦笑,“对呵,我忘了,你死了,我应该把你的墓尽早的迁回来,你可知道,成仙固然好,可我还是思念你,虽然我再也不能见到你,你等我……如果我能找到你,希望你能原谅我。”
天帝夏禹说起这些话时,目光又混沌起来。
龙筠知道,她说的秋儿,是自己的母亲。
对呵,他终于想要求得她原谅了吗?多年前,他一心得道修仙,狠心抛弃了她们的母亲,从此以后,他与弟弟也与母亲天人两隔,再也未见面。
母亲与父王分离之时龙筠稍微年长,那时他们还是祝融人族,自父亲修道成仙后,便嘱咐他抱着襁褓中的弟弟,乘母亲熟睡之时离去。很多年后,他也再去找过,听闻附近村民说,母亲一夜之间看见丈夫和儿子失去踪影,四处寻找几近发疯,最后孤独一人死去,临死都不知个种缘由,如此无情,这便是龙筠内心对父亲产生龃龉的开端。
此时的天帝似乎是清醒了许多,他看着地上跪着的龙筠和龙祺,眼神稍微清楚了些。
“龙筠,你过来,你天性自由潇洒,不喜权利纷争,又爱养育花草鸟兽,极像你母亲,我从前最是羡慕你,你父王何尝不想像你一样,如果当初……把你留在你母亲身边……或许会好些……。”
天帝说着声音又微弱许多,顾璃连忙上去查看,他探了探天帝的气息,随后把了脉搏,表情严肃,最后转身对着众人说:“天帝脉象已很微弱,后事如何,恐怕要请众臣来商讨下……”
龙筠转身出了殿外,看见守护在外的西王母族、祝融神族的长老们及一干众仙已等候多时,他低头背过身来,遥望悠远静谧的月色,不觉有泪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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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殿上,众仙从四面八方聚齐,大家或坐或立,皆神色焦虑,龙筠、龙祺和顾璃皆在其中,居中的上方的座位空悬,那是已经久病不起的天帝之位。
众人窃窃私语,各执一词。核心的内容就是天帝无法理政,究竟应该如何是好。
在一旁分位最高的西王母的首先发言:“天帝自从受袭后元气大损,一时半会恐怕难以复原,现在的当务之急……”
另外一名太傅大臣广离流着泪说:“天帝尚存一吸,只要他一天不去,我们就应该尽一份力,现在我们应祈求天帝圣体安康,需要召集大家在神女殿前祈求女娲娘娘保佑,让天帝逃过此劫。”
此时的天将之首繁宁站出来说:“广离将军过于乐观了,都这时候了,你未见紫微星已弱,昭示天帝命数已尽,如今天意如此,怎么能心存侥幸。”
另外一位太宰大臣玄青也点点头说:“繁将军说的对,现在我们应该尽快确立代行天帝职权的明主,以免天下纷乱。”
繁宁继续说道:“不过放眼神界,众仙资历都尚浅,况且没有神女册封临危受命,难以服众,我辈以为,既然西王母近在眼前,应理所当然请命天下,请王母娘娘主政大局。”
此时玄青和广离等人脸色都显出了愠怒的神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