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我于死地……王嫣当初也是这么说的,如今方东又这么说。
我究竟该相信谁?
跟着方东走在大堤上,我看着这个背影,心中顿时苦涩万分……
我们沿着大堤一路朝上游走去,走到半晌午的时候,方东忽然拉住了我,双眼死死的盯着河面。
我扭头看去,顿时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几条鲤鱼不时从水底跃出来,看数量,似乎有很多。
只是让我不解的是这些鲤鱼的品种,黄河大鲤鱼以前的时候有很多,但是由于近年来过量捕捞以及水污染,黄河大鲤鱼的数量急速锐减。
再定睛一看,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些鲤鱼竟然通体金灿灿的,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显眼。
这是……
我曾听村里老人们说起过,有一种通体金灿的鲤鱼,叫金鲤,不过那玩意似乎已经灭绝了,前两年有人捕上来一条,价格一度炒到了好几万。
近乎灭绝了的金鲤,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
方东眯了眯眼睛,说道:“有意思!”
还不待我问他,他便继续说道:“这是金鲤拜君。”
说完他便环顾四周,把目光锁定在了河边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子里。
“金鲤平日里根本难以见到,如今一下出来这么多,我没猜错的话,肯定和王嫣有关,去看看!”说着,方东便带着我向那座村子走去。
这座村子我知道,名叫垂柳村,这村名的由来是源于村里的有许多外村所没有的垂柳。
我们走一阵子,忽然远远的听到一阵唢呐声,抬眼望去,迎面忽然走来一个丧葬队伍,不过这支丧葬队伍和以往的不太一样,这些披麻戴孝的人,大多数是一些小孩儿。
方东回头看了我一眼,这个不用他说我也明白了几分。
在我们这里有个风俗,死者同辈分的人是不能戴孝的,这些戴孝的都是小孩子,也就是说,死者极有可能是个年轻人!
我俩对视一眼,便心领神会。
安静的站在路边,等着队伍走过来,走得近了,我便看到最前面的小孩儿抱着一张遗像。
一看,赫然是王嫣,这让我头皮阵阵发麻,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窜到了脑际。
“她……她怎么这么快就死了?”我指着那张遗像,对方东说道。
他摇摇头,说道:“她早就死了,这恐怕是个假象!”
假象?我不太懂,迷茫的看着方东。
他静静盯着那张遗像,深邃的双眼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似的。
等这些人过去之后,方东才回过神来,说先去村里看看。
走到村口的时候,方东抬头忽然看到了一颗巨大的桑树,顿时嘀咕道:“这村子还真是怪异,俗话说前不栽桑,村口直接栽了一颗大桑树,这是咒村里人都死吗?”
前不栽桑,后不插柳。这个我是知道的,只是不清楚栽在村口会有什么效果,如今听方东一说,也是惊的不得了。
方东见树下坐着几个纳凉的老头儿,便走过去跟其中一个交流了几句,最后他话锋一转,扯到了王嫣的话题上。
“刚才我看有个发丧的,那姑娘看起来挺年轻的啊。”方东说道。
没想到这老头却摆手一笑,说道:“什么年轻不年轻的,那姑娘早死了,死了十多年了!”
我咽了口唾沫,他娘的,这王嫣果然不是啥好鸟!
“她是怎么死的呢?”方东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