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
“附近姓蒋的没有你想得那么多,特别是可以称一声蒋老爷的,最重要的是蒋持元有个小儿子,先天不足之症,从小就没下过床,据说最近是不太好了。”
大管事一条一条,说得合情合理。
“你既然是包厨娘的舅舅,那总也应该有个名字。”
“我姓褚,褚明虎。”
“你说包厨娘和蒋家有婚约,那么这婚约是哪一年定的?”
“她,大丫头七岁那年。”
“包厨娘的老家在哪里?”
“呼兰县。”
“呼兰县和平隆县虽然离得不远,两家的关系可是离得太远了,怎么会忽然联姻的?”
包绵绵听懂了大管事的话,就算是个小儿子冲喜,那么六七年前,蒋家也不会找到包家。
而且她完全没有印象,她走的时候,左邻右舍也没有一个人提起过。
“这不是蒋小少爷的病重了。”
“病重了,要找个冲喜的小姑娘,你就想到自己的外甥女了,你还真是能干,找人找到诚王府来了。”
还是这个问题,谁把包绵绵的所在透露出去的。
包绵绵的母亲是姓褚,那么舅舅是舅舅了。
可惜是个心肠大大坏的舅舅。
“是,是好心人指点我们的。”
“好心人有名有姓吗?”
“没,没有,我没问。”
“那么好心人给你银子了吗?”
褚明虎一句话都说不下去了,大管事说话太有技巧性,一句一句把他逼到死角里,想爬都爬不出来。
“给了。”
“给了多少。”
“先给了五两,说事情成了,蒋府会另外给我一笔银子,以后还有很多的好处。”
“于是,你准备卖了自己的亲外甥女,然后去过好日子了。”
大管事总结完毕,回过身对王爷曲一曲身。
“王爷,该问的都问了。”
“我都听见了。”
元魏比大管事还省事:“给你银子让你来找她的,是谷家的人,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