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到了现在,才是知道当年王家的事情,不过到也是与她料想的,差不了多少,一个突然赚了银子,却又是没有底蕴的人家,会演变成如此,也不是什么怪事。
对于李锦秀而言,她其实也是无错,这世间本就没有一碗水端平,她想要将染香术留给儿子也是没有错,再是加之这染香术,李锦秀自己很清楚,这是别人留下给女儿的嫁妆,可是偏生的,染香术太赚银子,有了一定积累的王家,根本就不能失去染香术,李锦秀的心偏了,也便越发的不喜起了女儿。
当然也是从很早之时,便是防着了这个女儿,怕她会将染香术带出王家,哪怕是染香术的皮毛,也都是从未让素洁参与过。
直到王海娶了媳妇,又是一个高门大户的,便更也是容不下一个素洁,后来他们为了王家,想要将素洁嫁给县官做小妾,而那县官的年纪,都是可以当了素洁的爷爷。
素洁自然也是不愿,她看似软,实则性子十分钢强,而这样的刚强,也是易折,直接就逃婚了,后来遇到了一个姓胡的穷秀才,也便是月月的爹,两人便是成了亲,也是有了月月,后来素洁心想着,她现在既已是成亲,再是如何,李锦秀与王海,也不可能再是将她送给别人当小妾,便是托家带口的回了王家。
结果没有想到,不管是李锦秀还是王海,对于她的逃婚,一直都是耿耿于怀,哪怕是不要她这个女儿,或者妹妹,都没有再是让她进到王家的意思。
后来素洁便是带着一家老小回了这个小村子。
素洁靠着自己的一手出众的绣秀,到也是让胡家的日子越过越好,也是拼命的赚着银子,送了胡秀才去了京城,自己留在村里照顾胡秀才的老母还有年幼的孩子。
胡秀才临走之时,可以说,带走了家中所有的银钱,那些日子,素洁手中无银,还要养活胡秀才多病的娘,过了一段很是拮据的日子,不但是欠了别人很多的银子,也是爱了不少的委屈,她甚至在过不下去之地,还去了王家,可是王家却是没有一次让她进过门,后来她过的再是不好,也是没有回过王家,直到了现在,她甚至都是忘记,原来自己还是有娘家之人。
而她从未想过,那些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会对她拳打脚踢。
他们是在怕她,还是在对她心虚?
“这样啊……”
沈清辞睁开了双眼,眸底清明却也是灰蒙
“自古财帛动人心,我当时将那句话说给李锦时之时,到是记得王海也是在的,想不到他小小年纪的,到是记住了此事。”
素洁的脸色一变,哪怕是被捧的变形的脸,也都是能得见那一抹的难看出来。
“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一尘不变,沧海桑天,海枯石烂,所谓的底蕴也非一日两日养成,便是连我的调香术,也都是一日与一日不同。”
“随时岁月而过的,除了面容,还对我对于香料的感悟,而我给王家的那些染香术老了。”
素洁真的憋红了一张脸。
香老没有我不知道,可是您这张脸,老个毛啊,您还能谦虚一些成不成?
“王家染香术老了。”
沈清辞还是这样的一句。
“所以……”
“王家也是老了。”
素洁的心一震,她明白沈清辞的意思。
“那以后呢?”
素洁苦笑,老了王家,王家的那些人不会过来找她吗?她太了解他们了,若是他们知道,她手中有其它的香味,定然不会放过于她的。
“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