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童吃痛,嗷呜地喊了一声,抱着脑袋,委屈巴巴。
“爷爷,我没胡说,我真看到他了。”
“还说?”
老瞎子抬手又是一记板栗砸下,皱巴巴的老脸前所未有的严厉。
那位前辈距今最少都得一千多年了。
你跟我说看到他?
“娃,你给我记住了。”
“以后切不得拿道典上的那些前辈开玩笑,特别是最后那位…”
说着,老瞎子双手握固,找了个方向,直接跪下,抬手向天。
“列位道门前辈、祖师在上。”
“愚孙张小札,年幼无知,出言不逊,冒犯了前辈…”
“还请前辈看其年幼,宽宏大量,饶恕愚孙。”
“弟子,张道忍,敬拜!”
老瞎子还不忘拍了一把张小札的后脑勺。
“弟子,张小札,敬拜…”
张小札委屈巴巴地跟着跪了下来。
两人认认真真地叩首。
陈万正踩着老式二八单杠自行车,哼着小曲,“咣当咣当”地骑过来。
隔老远就看到这对爷孙了。
本来想过来问个路,确认下是不是从这里进山。
可这才刚凑过来。
话都还没出口。
一老一小咣当就跪了下来…
二话不说,就开始磕头。
把陈万给整懵了。
不是…
咱初次见面。
阁下何故行此大礼?
“弟子张道忍,敬拜!”
“弟子张小札,敬拜!”
老瞎子带着孙子,磕完头,恭恭敬敬地报上家门。
“道门弟子?”
陈万扫了眼那老瞎子,有些意外。
随即,却又暗自摇了摇头。
瞧这老瞎子一身破破烂烂的道袍,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的样子。
虽然如今地球灵力枯竭…
但道门好歹也传承了上千年,应该还不至于这么磕碜吧?
没记错的话,这一代道门道首,在理事会上也是有一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