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本十万个为什么,“白姐姐,你什么时候去拍戏,我想看你拍戏,白姐姐,我们老师问……”
南亦的手指握得很紧,骨节苍白。
青筋直跃。
几乎一瞬间,他的心脏重重地瑟缩,疼得他几乎要弯腰。
他为南瑾夔而疼。
为什么白言尔看到了被她抛弃的儿子,还会这么冷静,她的身上甚至没有一丝母爱的痕迹。
只有无情和冷漠。
她根本就不想认回儿子。
白言尔不想和南亦吃早餐,她蹲下来和南瑾夔平视,小小声地说:“白姐姐要走了,小瑾夔再见。”
南瑾夔有些不舍得,噘嘴,然后小心翼翼地问:“白姐姐,我可以去找你玩吗?以后。”
白言尔也喜欢南瑾夔,她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南瑾夔眼睛一亮,“白姐姐,你能给我你的电话吗?”
两人交换完电话,白言尔才要出门。
南亦站在了不远处的客厅,身上的黑西装冷凝,是浓墨重彩的一笔,他看着白言尔离去的背影。
心里不是恨。
也不是厌恶。
而是想去抱抱她,让她留下来。
他闭上了眼睛。
厌弃自己的懦弱。
南瑾夔得到了白姐姐的手机号,他心情很好,吃饭也吃得很快,爸爸又送他去上学,他心情更好了。
南亦自然知道儿子留了白言尔的手机号。
他担心白言尔伤儿子的心,送南瑾夔到了幼儿园后,淡淡道:“白言尔工作很忙,你不要去烦她,她也不会理你的。”
“哦。”
南瑾夔道。
还是心满意足的。
*
白言尔从南亦的公寓出来后,就打了车回去,果然,她一到家,家里的座机还在响着。
她接起来,是哥哥。
白言尔有些心虚,“哥哥。”
白言斯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问她:“吃早饭了吗?”
“吃了。”
那边又开始沉默了,不说话。
白言尔讪讪地问:“哥哥,怎么不说话了?”
“嗯,没事。”他的语气很平缓,“我去睡了。”
白言尔这才想到美国那边和港城有时差的,挂掉了电话,她还是不太清楚白言斯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也不知道南亦说了什么。
没多久,杨葵也给她来了电话。
“白言尔,你的剧有下落了,你收拾一下,明天就进组。”
白言尔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