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长生的问题,孙慧兰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看向了钱诚。
“慧兰,有什么你就说吧,丰明人都死了,还有比找出害死他的凶手更重要的事吗?”钱诚说道。
“我从小就教育他要踏踏实实做事,本本分分做人。我不相信他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从来又不缺什么。而且他工作以来,我也一直在敦促他不要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有什么事你就说吧。”钱诚补充说道。
见公公这么说,孙慧兰说道:“大概半年前我倒是听丰明说起过有一个姓高的商人曾说要告他?”
“告他什么?”钱诚问。
“听丰明说是为开发区厂房批地的事情,说丰明多次参加他们的宴席,又收了礼,最后却没有给他们批地,导致他们浪费了半年多时间,造成了很大的经济损失。”
“瞎胡闹,批地又不是丰明一个人说了算,还要环境评估,国土部门审核等。而且正常的宴请和礼尚往来都是生意场上司空见惯的事,这也拿出来说事。”钱诚不屑地说。
“他们有没有说丰明收受贿赂?”
“这倒没有?”
“那不就行了,那算个什么事。”钱诚说道。
“还有吗?”钱诚又问。
“没有了,就听他提到过这件事。”孙慧兰说。
“许队长,你看,我说丰明不会有什么仇人吧?”钱诚转身对许长生说道。
许长生心里想,就算钱丰明有贪污受贿的情况,她妻子孙慧兰知不知道另说,就算知道她会这么轻易的说出来吗?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一旦说出来,就算钱丰明人死了,所接受的贿赂还是要吐出来的,而且他的声望和名声也就坏了。
但是现在钱副市长在这里,他有些话不好问也不好说啊。于是他一边打哈哈:“对对对。。。”一边盘算着后面问什么。
“那钱丰明工作上没仇人,个人关系上有没有仇人?”许长生想工作上问不出什么,就换到个人私生活上试试。
“个人关系上?你是指男女关系上吗?”钱诚倒也不忌讳,直接给挑明了,说出了许长生在这种场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的话。
许长生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孙慧兰却抢先回答了:“这些年我们夫妻关系一直很好,丰明虽然身居要位,外面应酬多,诱惑也多,但他从来都只是逢场作戏,不瞒我,我也很相信他。”
“许队长,丰明要面对的人形形色色,肯定是良莠不齐的,也会给他准备糖衣炮弹和金钱美色,目的归根到底还是他手里的一点权力,我相信他有分寸,会知道孰轻孰重。”钱诚又在旁边打官腔。
“许队长,丰明他爸和慧兰他爸是几十年的老同学了,丰明和慧兰从小青梅竹马,夫妻和睦,关于丰明在外面找女人的事你不用考虑了。”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郑明淑老太太在旁边说话了。
许长生注意到郑明淑脸色灰暗,语调颤抖,明显是因为痛失爱子而处在悲痛中。
看到他们三人都这么说,在这种场合,许长生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如果他们三人所说的是实情,那么钱丰明应该就是一个作风正派且私生活节俭的官场好男人了。那么是谁会对他有那么大的仇恨,以至于要把他碎尸解恨?
除了生意场和情场,还有什么因素会有人对他怀恨在心?官场吗?
带着这些疑问,许长生回到了市局,今天在钱丰明家里并没有得到意外的收获,不过这也正常,那几位都是死者的至亲之人,即使有什么重要的情况,但如果涉及死者的声誉,他们也不会说出来的。
看看孙怡和小齐从钱丰明的单位回来会不会带来什么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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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海经济开发区,坐落于金海市东南部,面积将近三十平方公里。十年前这里还是一片荒芜的农田,杂草丛生,空旷寂寥。然而,如今的环海经济开发区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里,高楼大厦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现代化的厂房和办公大楼鳞次栉比,宽阔的道路纵横交错,车辆川流不息。
在这片充满活力的土地上,众多高科技企业和研发机构纷纷入驻,为环海经济开发区注入了源源不断的创新动力。
管委会大楼坐落于开发区正面入口处,早上8点,小齐和小郑就早早地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