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最讨厌和我说话吗?觉得我烦,见到我就恶心,这不都是你说过的话吗?”梁兆明紧紧盯着杨卉的眼睛,一边将她曾经说的话还了回去,一边将她的手拂落,“现在你这又唱的是哪一出?又需要利用我干什么了?”
他的话像是一根根钢针,细密地刺进了杨卉心里。她感受到一阵绞痛,眼眶酸涩,眼泪扑簌而落。
“兆明,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就放开。”梁兆明声调依旧冷淡,“我还有事,没时间和你在这里耗着。”
说罢,梁兆明大步离开。
杨卉低着头站在原地,望着他冷漠绝情的背影,哭得不能自已。
她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他以前明明那么喜欢她,怎么这份感情,说变就变了呢?
杨昊见杨卉哭得那么伤心,不由得心疼地抱住了她:“卉卉,别哭了,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杨卉靠近杨昊怀里,哽咽着道:“是不是因为我遭遇了那些事情,他嫌弃我了?可是那不是我的错啊,我也不想啊,他怎么能这样呢……”
听到这话,梁兆明脚步一顿。
不过也只是停顿了一下,他并未回头。
心中冷笑,果然,这对兄妹,永远不会从自身找问题。
杨卉哭得伤心的时候,后边却传来一阵大笑。
沈愉靠着栏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说杨卉,你这又是搞哪一出?给我们表演情深义重呢?”
杨卉狠狠瞪了沈愉一眼:“关你什么事?”
“我笑又关你什么事?是挺好笑的啊。”沈愉擦了擦眼睛,“怎么着,又想接近傅临渊了?不过我给你个建议,你不用讨好梁兆明,直接来讨好我,我现在是傅临渊的总助,我说的话也管用的。”
这话听在杨卉耳中就是赤裸裸的炫耀了。
她压下心中那抹嫉妒与酸涩,表现出来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当个秘书而已,有什么可得意的。”
丝毫忘了自己当初在宜盛资本的时候有多得意。
在杨卉看来,沈愉现在和她当初是一样的。跟在傅临渊身边,就是帮他安排会议、处理一些杂事之类的,和闻滔他们不一样,闻滔他们才能接触到宜盛资本的核心业务。
她不过就是个边缘打杂的。
这么想着,杨卉心里好受了不少。
不管沈愉多看不起她,现在不还走了她曾经走过的路?
杨卉被杨昊拽着离开后,姚枝从别墅里跑了出来。
她激动的手都在抖:“哇塞,你们知道吗?这竟然不是一次意外起火,而是有人蓄意纵火!”
“纵火?”蔡汀兰眨了眨眼,“人抓到了吗?”
“已经抓到了,这不是吗?”姚枝将自己拍摄下来的照片给她们看了一眼,忙不迭地道,“我要赶紧发新闻了,这可是大话题啊!”
屏幕上的那几个人沈愉没见过,但是她可以肯定,是傅家那边的人。
而傅临渊也早就知道了。
他一开始没有出手阻拦,就是为了将这把火烧起来。
沈愉懂了。傅临渊的重点,根本就不是这场赌石大会能办得怎么样,而是这场赌石大会上,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这场大会,他不是用来赚钱的,而是钓鱼的。
而鱼,也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