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的翅膀,是他养出来的。
那就拴住她。
想到这里,傅临渊身体微微前倾,右手绕过去,缓缓抚摸着她的后脖颈。
“你俩昨天晚上在一起,都干了什么。”他慢悠悠地问。
这个问题让沈愉更无语。她还能和杜溪干什么?难道还能和他那样……那样那样吗?
他把她想成什么人了!
沈愉甩了甩脖子,把他的手甩开:“你以为我和他干了什么,我就和他干了什么。”
“我在耐心和你说话。”
“你这叫耐心说话?”沈愉侧过身去,让他看见自己手腕上的手铐,“你这分明就是审犯人,我是你的犯人吗?”
傅临渊依旧问道:“你俩做了什么?”
他视线下移,看向她因为背着手而挺起来的胸口:“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他视线直白、语言直白,这种带着逼迫性的审问让沈愉厌恶至极。
“傅临渊,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见人就和人睡?”沈愉眼尾都红了,“我是勾引过你,但我不至于对谁都这样,在你眼里,我是有多不堪?”
她实在受不了他每次都是这种高高在上的样子。明明是他在强迫她,明明是他在冲击她的道德观,可是为什么他手一擦就能全身而退,显得她有多浪荡多下贱一样。
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就要显得她是有错的那一方?
“他没碰你。”傅临渊的手指轻轻从她脸颊划过,被她用力避开。
“没人碰我,除了你没人碰我!我没你想得那么不堪!”沈愉几乎咬牙切齿,“我只是喝个酒,没做别的,何必将人想得那么龌龊?有句话你知道吗?自己是什么人,看别人也会是什么人!”
他以前不是没说过伤人的话,可是现在听起来,却觉得难受得厉害。
不想被他看轻。
她炸了毛,恨不得冲上来咬死他。
她发怒、生气,傅临渊却好似心情好了那么一点点。
他唇边甚至都有了笑纹:“我自己是什么人?我是个男人。”
“嗤,思想龌龊,还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龌龊。”
“只是你不够了解别人。”
“是,你傅大总裁最了解别人,谁能和您比啊?一眼就知道别人是什么东西,众人皆醉您独醒!”
听完她这阴阳怪气的话,傅临渊沉默了一下。
“沈愉。”他微微深吸一口气,“你知不知道我生气的点在哪里。”
“不是怀疑我和别人睡了吗?”
“不是。”傅临渊摇了摇头,“我是在生气你喝醉了,而且夜不归宿。”
“不还是一个意思。”
傅临渊盯着她,认真道:“在现在这个社会,一个女生喝多了,且不会回家,是一种很危险的境遇。更何况那个姓杜的还对你心思不纯。
我教你那么多,让你学那么多,就是希望你远离危险。
我没有限制你的自由,也没有窥探你的隐私。
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将你自己置于危险中。
我在努力保护你,希望你也能保护你自己。”
望着沈愉怔愣的眼神,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想喝酒,可以。告诉我,我去接你。我不在,不许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