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先生生气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沈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久久没起来。
倒不是因为她想消极怠工,而是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昨天坠楼那一下的延迟疼痛来了。
啊对,沈愉忽然想起,这是自己的第二次坠楼了。
第一次,是为了躲傅时予,她主动跳的,那只是三楼。
这次高了一层就算了,地还没那么软,也难怪,这次比上次还要痛。
沈愉翻了个身,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傅……傅……”她想大声叫傅临渊的名字,却发现连胸腔都是痛的。
没叫出来的声音最后化为了一声呜咽,被她自己吞了回去。
她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朦胧中她听见有人在隐隐约约地对话:“你怎么心就这么大?不把人送医院去看看有没有内伤?”
另外一个声音懒洋洋的:“已经去医院了,没有内伤,就是皮肉伤。”
“皮肉伤你把我叫来也没用,我没办法让她一下子就痊愈。”
“那起码给她开点药,别让她总是嚷嚷着疼,听着烦。”
“消肿止痛的药水已经抹了,就是见效未必会那么快。”
“那给她来点见效快的。”
唐星澜无语了一瞬:“我是医师,不是法师。”
沈愉终于睁开了眼。
“呦,醒了?”唐星澜笑着问她,“除了疼,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愉轻轻摇了摇头:“就是疼。”
三个字一出,把她自己惊了一大跳。
她嗓子怎么这么哑?
“哪里最疼?”唐星澜问。
沈愉动了一下,有些说不出口。
倒是一边的傅临渊淡定道:“屁股最疼。”
沈愉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他怎么知道?
傅临渊异常淡定:“我刚才来看你,你就抱着我不撒手,一边哭一边大喊自己屁股疼……”
“不可能!”沈愉直接打断了傅临渊的话,“绝对不可能!”
她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被雷了个够呛。
她怎么可能干得出那么没节操的事情?
傅临渊继续补刀:“你还让我给你揉,我不揉,你哭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