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岚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地头蛇,现在看来,自己现在顶天往高了夸也最多算个强龙,在本地还远远称不上地头蛇的地步。
轻声叹气,揉了揉额头,张岚想着这个事应该怎么处理。
其实张岚原意是打算借着官面上直接把张大山给打下去,然后给张庆打了电话,张庆虽然没明说,但话里的意思就是我给你提供信息可以,但是给你出力就要考虑一下了。
张岚想了想,这事不行,必须要给张大山一个教训,不然的话以后他不在家,指不定什么恶心事还会算计到他头上。
想起算计这个词,张岚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看来这一件件的事情下来,都觉得我这个人好说话了。
当一个人沉默的太久了之后,大家不会觉得是你在谦让,只会觉得伱这个人可欺。
此例不可开,张岚忽然惊醒了过来。不管是在哪里,一旦被别人觉得你这个人没什么本事而又拥有财富的时候,周边就会有人围上来打主意了。
从在村上县名到后来去京都,张岚在家不过一年多的时间,现在又是差不多两年时间过去,张岚家里现在除了一个菩萨比较有名之外,张岚已经很久没有给周围的人治病了。
至于那些张岚回家后过来求医的,大多数的时候张岚都是说让他们去医院哪个科室看病,对一些人来说,可能觉得张岚的医术也就那样。
人是善忘的,短暂的善良是不会被记住的。持金于闹市,吓退他人的不仅仅是律法,还要有能够相匹配的实力。
畏威而不怀德,一个单纯的老好人,是不会受到其他人的尊敬的。最多在老实人过得不好的时候,人们说一句可惜了。
而在老实人翻身的时候,一些人只会在心头浮现三个字“凭什么!”。
手上拿着电话,张岚想了想,先给张虎发了个微信,让他晚上来家里一起喝点。
晚上,东院的客厅里,张虎看着茶几上的菜肴笑着说道:“张岚你这是做什么?”
张岚没解释,站在冰箱前从里面拿出几罐啤酒问张虎:“喝点?”
“喝点呗,其实不如喝白酒,这啤的没什么意思。”张虎开口说道。
张岚将几罐啤酒放到了茶几上,在沙发上坐下后说道:“先坐吧,有点事和你说,说完再喝白的也行。”
“行,什么事你说一声不就行了,哪用这么客气。”张虎在沙发另一边坐下后说道。
“有些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这样吃着喝着再说起来顺当一些。”张岚笑着说道。
一罐啤酒下肚,夹菜的时候张岚问道:“你的棋牌室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还是那样呗,我这边你那时候和我说不让大弄,现在基本上就是一些村上的留守妇女们打打麻将,其他人打打扑克小打小闹。平常抽个台费,给小孩子卖个烤肠什么的。一天顶天了弄个几百块钱,平均下来也就一二百块钱吧。”张虎想了想说道。
“那张大山他兄弟哪里呢?”张岚追问道。